【幻想向/阿虚石乐志向/DS生成】脱线的誕生日(二)
观前提醒:
本文章仅作为作者分享自己的奇思妙想进而发出,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石乐志的阿虚、黑化变成病娇(?的春日等,请斟酌阅读。
第六幕:课堂监视与午餐“投喂”
课堂上的时光变得更加难熬。
课间休息时,阿虚本以为刚刚出去的春日是去做别的事能让他休息会了,刚想趴下补个觉,就听到教室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抬头一看,春日正站在那里,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他。
“阿虚,出来一下。”她招了招手。
在全班同学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阿虚硬着头皮走出去。
“有什么事吗,春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春日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纸袋:“给你。补充能量。”
阿虚接过一看,里面是一块看起来还挺精致的饼干。
“这是…”
“我早上烤的。”春日语气平淡,“‘奖励’的一部分。要全部吃完,下午放学我要检查。”
阿虚:“……”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饼干,心情复杂无比。这算是…投喂?
下一节课间,春日又开始了。这次是“提醒”他下节体育课别忘了做准备活动。
阿虚感觉自己快要社会性死亡了。全班同学,包括老师,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和暧昧。谷口更是每次都用口型对他无声地说“厉害啊!”。
他试图用眼神向长门求救。然而长门从昨天开始就显得更加沉默寡言,课间时间几乎都趴在桌子上,或者眼神放空,瞳孔中数据流的光芒比平时更加频繁地闪烁。她似乎真的在处理极其繁重的工作,无暇他顾。偶尔与阿虚目光接触,也只是淡淡地瞥过,没有任何表示。
古泉那边也是如此。午休时阿虚在走廊遇到他,古泉虽然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他对阿虚悄悄摇了摇头,低声道:“闭锁空间的情况还在加剧,‘神人’异常活跃。长门同学那边压力也很大。请…务必坚持下去,稳住她。”
连盟友都指望不上了。阿虚陷入了彻底的孤立无援。
午休时间,真正的考验来了。
春日直接拿出她的便当盒,理所当然地叫住了准备逃跑的阿虚。
“一起吃午饭吧,阿虚。”她打开自己的便当盒,里面的菜色看起来异常丰富,甚至有点过于精致了,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我…我去食堂吃就好了…”阿虚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春日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虚认命地坐下了。
于是,在全校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教室——阿虚被迫和凉宫春日共进午餐。她甚至时不时地从自己的便当里夹起一块玉子烧或者小香肠,直接递到阿虚嘴边。
“来,阿虚,啊——”
“我、我自己来!”
“不行,‘奖励’规则里说了,这是为了培养默契。”春日固执地举着筷子,眼神不容拒绝,“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用别的方式喂你?”
看着周围同学震惊、羡慕、好奇混杂的目光,以及春日眼中那熟悉的危险光芒,阿虚只能屈辱地张开嘴,接受了这公开处刑般的“投喂”。
他嚼着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蜡。春日的厨艺其实不差,但他根本无心品尝。他只觉得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而春日的注视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越缠越紧。
他偷偷看了一眼春日的便当盒,发现里面几乎都是他偶尔提到过还算喜欢吃的菜式。
她是什么时候记住的?又是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阿虚的心底泛起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无奈,有后悔,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微小的心动和酸涩。
这个生日惊喜计划,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驶向了一个他无法预测、也无法控制的深渊。
而下午放学后,还有社团活动在等着他。那间熟悉的部室,此刻在他的想象中,已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刑场。
第七幕:部室内的低气压与无声的胁迫
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阿虚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走向文艺部活动室的。他故意磨蹭到最后,希望有人能先到,至少能稍微稀释一下那令人窒息的气氛。
然而,当他推开部室门时,心里咯噔一下。
里面只有两个人。
朝比奈实玖瑠学姐已经换上了那套经典的、但此刻在她身上显得格外脆弱的女仆装,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却不知道要擦哪里,眼神惶恐地瞟向团长席。
而凉宫春日,已经端坐在了她的宝座上。她面前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大概是朝比奈学姐刚泡好的),她没有碰,只是用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她的目光低垂,看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什么重大战略。听到开门声,她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僵在门口的阿虚。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阿虚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朝比奈学姐更是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把抹布掉在地上。
“真慢啊,阿虚。”春日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部室凝滞的空气,“‘奖励’规则第四条,社团活动必须第一个到场做准备。你违反了。”
阿虚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明明是算着时间来的,但看到春日的眼神,他把话又咽了回去。任何辩解在这种状态下可能都是徒劳的,甚至会被视为挑衅。
“对不起,团长。”他干巴巴地说,认命地走进部室,感觉自己像走向审判席的囚犯。
“嗯,知道错了就好。”春日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惩罚是…今天由你负责给实玖瑠泡茶。”
“诶?给…给我?”阿虚和朝比奈学姐同时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春日微微歪头,看向朝比奈,“实玖瑠,你不愿意喝阿虚泡的茶?”
“不、不是的!我非常愿意!”朝比奈学姐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色发白,仿佛说不愿意就会立刻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春日又看向阿虚:“你呢?阿虚?不愿意为可爱的实玖瑠学姐服务吗?”她的语气悠闲,就像真的只是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可以拒绝的小事。但内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刺痕。
阿虚感到头皮发麻。他敢说不愿意吗?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茶具旁,笨手笨脚地开始烧水、取茶叶。朝比奈学姐想过来帮忙,却被春日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站在原地,不安地绞着手指。
阿虚从未觉得泡茶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他能感觉到身后春日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在监督他的每一个步骤。水烧开了,他手忙脚乱地冲泡,茶水差点洒出来。好不容易泡好两杯,他战战兢兢地先端给春日一杯。
春日接过去,看都没看,直接放在桌上。
然后,她指了指朝比奈学姐:“先给实玖瑠。要双手奉上,说‘请用,朝比奈学姐’。”
阿虚:“……”他感觉自己的羞耻心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他还是照做了。他端着茶杯,走到眼眶泛红、快要哭出来的朝比奈学姐面前,僵硬地递过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请、请用,朝比奈学姐。”
朝比奈学姐颤抖着接过茶杯,声音带着哭腔:“谢、谢谢您,阿虚大人…”
“很好。”春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知何时拿起了自己的那杯茶,轻轻吹了一下,“看来你们相处得很融洽嘛。这不是很好吗?阿虚,你昨天不是说,比起我,更想让实玖瑠来当团长吗?”
部室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阿虚的心脏几乎停跳。朝比奈学姐更是吓得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晃了出来,烫得她小声吸了口气,却不敢叫出声。
春日仿佛没看到,她抿了一口茶,微微蹙眉:“温度有点高了,阿虚。下次注意。”
她放下茶杯,目光在阿虚和快要缩成一团的朝比奈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又定格在阿虚身上,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浅笑:“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服务’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毕竟,让实玖瑠当团长什么的…也只是你一时糊涂说的气话,对吧,阿虚?”
她虽然在笑,但眼神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冰冷的警告和试探。
阿虚感到喉咙发紧。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奖励,也不是惩罚,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对他昨日言论的清算和驯服。她在用她的方式,一点点剥夺他的反抗,逼迫他收回那些话,并承认她的绝对地位。
“……是。”阿虚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回答道,“是气话。”
春日的笑容似乎真切了一点点,但眼中的黑色火焰并未熄灭:“很好。我就知道阿虚你最明白了。”
就在这时,部室门被推开,古泉一树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依旧带着那副完美的微笑面具,但细看之下,眼下的疲惫之色似乎更浓了些。他敏锐地察觉到部室内诡异的气氛,特别是快要哭出来的朝比奈和一脸僵硬的阿虚,以及那位气场强大的团长。
“下午好,各位。”古泉若无其事地打招呼,走到自己的老位置坐下,“看来我错过了什么?”
“没什么。”春日轻快地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只是阿虚在练习如何更好地为社团服务而已。对吧,阿虚?”
阿虚艰难地点了点头。
古泉笑了笑,没有追问,而是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说起来,关于团长生日派对的场地,我这边有几个新的提议…”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古泉努力营造的、略显生硬的讨论氛围中度过。春日偶尔会插入意见,但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听着,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锁定在阿虚身上,仿佛在欣赏他坐立不安的模样。
长门有希始终没有出现。这异常的情况连春日都注意到了。
“有希呢?”她问。
古泉面不改色地回答:“长门同学似乎请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他巧妙地隐瞒了长门正在全力协助资讯统合思念体处理因春日情绪波动而产生的数据风暴的事实。
“哦。”春日似乎并不太在意,她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阿虚身上,“没关系,少一个人,阿虚就能更专注地‘服务’了。”
阿虚:“……”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的那一刻,阿虚几乎要喜极而泣。
朝比奈学姐第一个逃离了部室,速度快得像受惊的兔子。古泉也优雅地起身告辞,离开前,他递给阿虚一个“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
部室里,又只剩下了阿虚和春日。
第八幕:归途中的阴影与新的“规则”
阿虚收拾东西的动作比昨天更加迅速,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压力巨大的地方。
“等等。”春日的声音如期而至。
阿虚的心沉了下去。
“今天,”春日背好书包,走到他面前,“奖励的第五条,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去哪里?”阿虚警惕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春日不由分说,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比昨天更坚定,“走吧!”
这一次,春日没有选择回家的路,而是拉着阿虚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朝着商业街走去。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商业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阿虚完全没有心情欣赏,他被春日拉着,穿梭在人群之中。春日的脚步很快,目标明确,似乎早就计划好了目的地。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家大型电玩城门口。
“这里?”阿虚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春日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嗯。”春日松开了他的手腕,但目光依旧牢牢锁定着他,“奖励内容就是…陪我玩到尽兴!”
不等阿虚反应,她就走了进去。阿虚只能跟上。
电玩城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充满了年轻人的喧闹。春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她直接换了一大堆游戏币,然后开始一个个游戏机玩过去。
射击游戏,她打得又快又准,分数高得惊人。 音乐游戏,她手指翻飞,完美连击。 赛车游戏,她漂移过弯,轻松拿下第一。
她玩得很投入,甚至时不时发出兴奋的欢呼,仿佛暂时变回了那个充满活力的普通(?)女孩。但阿虚注意到,无论她玩得多投入,每隔几分钟,她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确认阿虚还在她身边,就像担心宠物会走失的主人一样。
而阿虚的任务,就是跟在她身后,帮她拿着赢来的票券(虽然她似乎对那些奖品毫无兴趣),并在她需要的时候递上游戏币。
“阿虚,你看!我又破了记录!” “阿虚,去那边那个跳舞机!” “阿虚,站着干什么?过来一起玩这个!”
她命令着,支配着,同时也…分享着。她甚至强行把阿虚拉到一个双人合作的射击游戏前,塞给他一把玩具枪。
“跟着我,别拖后腿!”她命令道,然后专注地盯着屏幕。
阿虚被迫和她并肩作战。机器的震动、屏幕的光影、春日偶尔因为紧张或兴奋而碰到他胳膊的触感…这一切都让阿虚心情复杂。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几乎要忘记这两天的煎熬,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些被春日强行拉着进行各种莫名其妙冒险的日子。
但每当游戏间隙,他看到她转过头来时,眼中那尚未褪去的、带着一丝偏执和占有的光芒,就会立刻将他拉回现实。
她不是在和他分享快乐,她是在向他展示:看,我能做到这一切,我能掌控这一切,包括你。留在我身边,你能体验到这些“有趣”,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玩累了,春日用赢来的大量票券,只换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看起来廉价的金属指环(大概是某个大型机器的安慰奖)。她拿着那个指环,在灯光下看了看,然后突然拉过阿虚的手,把它塞进了他的掌心。
“给你了。”她说得漫不经心,眼神却紧盯着他的反应,“‘奖励’的纪念品。要好好保管,弄丢了的话…”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指比了一个“掐断”的动作。
阿虚握着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微不足道的指环,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痛。这根本不是奖励,这是标记,是枷锁。
离开电玩城时,夜色已深。春日的情绪似乎高昂了一些,但那种无形的控制感丝毫没有减弱。
回家的路上,她不再像昨天那样沉默,而是开始喋喋不休地计划着明天的“奖励”内容。
“明天早上还是七点。不过我们可以换条路走,听说车站前那家面包店早上有限定的菠萝包。” “午休时间,我们来对一下数学考试的答案吧,错的题目要抄十遍哦。” “放学后…嗯,去图书馆怎么样?你需要安静地补习一下了,阿虚,最近的小考成绩好像不太理想呢…”
她规划着他的时间,他的行动,他的生活,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虚沉默地听着,感觉自己就像被一步步拉入蛛网中心的飞虫,挣扎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消失。
终于,又到了凉宫家门口。
“明天见,阿虚。”春日站在门廊的灯光下,对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甜蜜的笑容,但在阴影的衬托下,却显得有几分诡异,“要准时哦。还有…”
她指了指他紧紧攥着那枚指环的手。
“别忘了我们的‘规则’。”
大门再次关上。
阿虚独自站在寒冷的夜风中,缓缓摊开手掌。那枚小小的、廉价的金属指环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他抬起头,望向春日房间那扇可能亮起灯的窗户,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火焰,已经彻底失控,不仅灼烧着他,也在灼烧着凉宫春日自己,甚至可能波及整个世界。
而距离她的生日,还有好几天。
这场“难忘”的生日庆典,究竟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阿虚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后悔。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有些玩笑,真的开不得;有些界限,真的跨不得。
尤其是当对象是凉宫春日的时候。
第九幕:长门的警示与无形的战场
第三天早上,阿虚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和强大的求生欲,在六点五十九分准时站到了凉宫家门口。他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昨晚几乎彻夜未眠,手心里那枚廉价的指环仿佛烙铁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
春日准时出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满足感和某种未消散的偏执的神采。今天的“奖励”从强制共享早餐开始——她带来了两人份的、造型可爱的饭团,并监督着阿虚在她面前吃完。
去学校的路上,她依旧紧贴着阿虚,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并规划着今天更详细的“日程安排”:课间抽查笔记、午休时间进行“脑力激荡”(即她单方面输出各种生日派对的疯狂点子,阿虚负责点头记录)、放学后去书店进行“知识储备扩充”(给她挑书,并负责提包)。
阿虚麻木地听着,感觉自己像一台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
然而,转机发生在第一节课课间。
阿虚正趴在桌子上,试图在春日的“巡查”到来前争分夺秒地补觉,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阿虚。”
阿虚一个激灵抬起头。是长门有希。她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课桌旁,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一些,瞳孔深处数据流的光芒微弱却持续地闪烁着,像超负荷运行的处理器指示灯。
“长门?你…你没事吧?”阿虚压低声音问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教室门口,担心春日突然回来。
“资讯统合思念体的干扰仍在持续。”长门直接切入主题,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语速似乎比平时快了一丝丝,“闭锁空间的扩张速度虽然减缓,但内部能量级数不稳定,存在突变风险。古泉一树及其所属组织的应对效率正在下降。”
阿虚的心揪紧了:“是因为…我吗?”
长门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处理这个问题的逻辑关系:“直接诱因是你与凉宫春日的冲突性交互。但目前状况的维持与恶化,是凉宫春日自身意识深处不稳定性的外显。”
她微微侧头,似乎在接受遥远的信息:“她的逻辑核心正在经历一种…矛盾。表层意识强调‘控制’与‘惩罚’,但底层信息流显示存在强烈的‘不安’与‘确认’需求。这种矛盾加剧了能量释放的不可预测性。”
阿虚愣住了。不安?确认?那个看起来完全掌控一切、甚至有点黑化的春日?
“你的意思是…”阿虚似乎抓住了一根稻草。
“外部干预效果有限。”长门继续道,目光似乎穿透了阿虚,看向更本质的东西,“核心逻辑的纠偏,需要内部交互的调整。持续的高压控制并非稳定态,相反,它正在积累更大的崩溃风险。你需要…”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瞳孔中的数据流剧烈闪烁了一下。她极快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瞥了一眼教室门口的方向。
“她来了。”长门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身体微微后退了半步,恢复了平时那种与人保持距离的姿态,“建议:尝试引入‘不可预测变量’,打破当前单向压制模式。但需谨慎,避免二次冲击。”
说完,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从前门走出,拿着书,仿佛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警告只是阿虚的幻觉。
几乎就在长门坐下的下一秒,凉宫春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阿虚,以及刚刚坐回座位的长门。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脸上挂起那副阿虚已经开始恐惧的、甜腻中带着掌控的笑容,走了过来。
“阿虚,在和有希聊什么呢?”她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神却在他和前门之间来回扫视。
阿虚的心脏狂跳,长门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没、没什么,就是问了下她昨天怎么没来社团。”
“哦?”春日拉长了语调,走到阿虚桌前,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桌面,目光却瞥向有希出去的方向,“有希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阿虚原本想说点别的什么来像闲聊一样,但最后只是应了一声:“嗯。”
春日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阿虚身上:“那就好。好了,阿虚,给我看看你上节课的数学笔记,‘奖励’检查时间到了。”
阿虚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一阵沉重。长门的话给了他一丝希望,但也指明了道路的艰难——他不能一味被动承受,需要主动做点什么来打破僵局,但又绝不能再次刺激到春日。
这简直像是在拆一颗结构极其精妙又极不稳定的炸弹。
第十幕:微弱的反抗与意外的涟漪
午休时间,春日果然拿着便当盒准时伸出手,并再次拉住了阿虚。
“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生日派对的烟火环节。”她打开便当盒,今天的菜色依然精致,甚至用番茄酱在煎蛋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我觉得可以从北高屋顶上发射,制造出‘SOS’的图案,怎么样?”
阿虚看着那个有点扭曲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想起了长门的建议——引入“不可预测变量”。
“那个…春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甚至带上了一点犹豫,“从屋顶发射烟火…先不说能不能做出SOS图案,首先违反校规,其次…很危险吧?万一引起火灾怎么办?”
春日正夹起一块炸鸡准备往嘴里送,听到他的话,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看着阿虚,眼睛微微眯起:“哦?阿虚,你是在质疑我的计划吗?”
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开始凝滞。朝比奈学姐(不幸地被春日叫来一起讨论)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阿虚感到压力巨大,但他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努力不让声音发抖:“不是质疑…是,是觉得也许有更安全、同样有趣的办法?比如…比如我们可以去河边空地上?或者,古泉也许能申请到更安全的场地?”他小心翼翼地抛出了古泉的名字,试图引入一个外部因素。
春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剥开他的大脑,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阿虚的心跳如擂鼓。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迎来一场“规则”制裁时,春日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那种冰冷的、危险的笑,而是有点像是…觉得很有趣的笑?
“阿虚,你居然开始动脑子考虑安全问题了吗?”她放下筷子,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真是稀奇。不过…”
她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减弱了一点点:“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在屋顶放烟火确实有点太显眼了。好吧,这个方案待定,我会让古泉去查查有没有更合适的场地。”
她竟然…采纳了?虽然不是完全放弃,但至少是听取了意见!
阿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小的、谨慎的反抗,竟然没有引发灾难?长门说的“不可预测变量”起作用了?
春日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不过,阿虚,你突然变得这么‘谨慎’,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吧?比如…想着怎么逃避‘奖励’?”
她的语气又带上了一丝试探和威胁。
阿虚立刻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他现在可不敢有这种念头。
“量你也不敢。”春日轻哼一声,似乎满意了,“快吃饭吧,下午还要抽查你的英语单词呢。”
虽然依旧是被支配的午休,但阿虚感觉到,笼罩在他周围的绝对控制领域,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裂缝。一丝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
下午的社团活动,长门依然没有来。古泉出现了,他看起来依旧疲惫,但在春日宣布考虑更换烟花场地并让他去调查时,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放松,并飞快地看了阿虚一眼,递过一个表示肯定的细微眼神。
朝比奈学姐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虽然依旧小心翼翼,但至少能正常地端茶递水了。
部室里的低气压,似乎缓解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放学后,春日没有再提出去电玩城或者其他地方,而是真的拉着阿虚去了图书馆,监督他学习。过程中她虽然还是各种挑剔和命令,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感,似乎减弱了一些。
回家路上,她甚至没有再紧紧挽着阿虚的胳膊,只是并肩走着,讨论着(主要是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校园话题。
站在家门口,春日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过身,看着阿虚。
夜色中,她的表情有些模糊。
“阿虚,”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充满活力或带着威胁,而是有点…平淡,“你说过的话,真的是气话,对吧?”
阿虚的心猛地一跳。他看着她,路灯在她眼中投下小小的光点,那后面似乎藏着某种他不曾见过的、脆弱的东西。
长门的话再次回响:“底层信息流显示存在强烈的‘不安’与‘确认’需求。”
也许…这才是她所有异常行为的核心?
阿虚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春日。是气话。我很…抱歉。”
他谨慎地选择了“抱歉”这个词,而不是更直接的“对不起”,避免显得过于刻意。
春日盯着他看了好久,仿佛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最终,她似乎稍微放松了一点。
“嗯。”她应了一声,转过身,“明天见。别忘了…规则。”
她走进了家门。
阿虚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开。他第一次感觉到,那坚硬的、冰冷的控制外壳之下,凉宫春日或许也正在经历着他不曾想象的煎熬和困惑。
这场由他引发的风暴,或许正在将两个人都卷入更深的漩涡。
但至少,他看到了一丝微光,一种可能性。
转机已经悄然萌芽,虽然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不再是完全的绝望。下一步,他该如何小心翼翼地灌溉这株嫩芽,而不是再次将它摧毁?
2025-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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