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
《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同人-42：大晦日「おおみそか」
注：文中陌生的人名为笔者原创加入
按照旧历来说，每个月的最后一日，月隐入夜空，故而称为“晦日”。只不过明治维新改用新历之后，绝大多数地区都是用新历的最后一日作为“晦日”。而每年的最后一日，12月31日，即被称为“大晦日”，那日的夜晚，亦被称为“除夜「じょや」”。
暮色渐沉，西片正在电视机前准备收看年度节目——红白歌合战，在等着漫长令人无聊的广告时，手机响起了LINE的消息提醒。原来是高木同学发来的一张照片，素色漆碗里细长的荞麦面浸在琥珀色汤汁中，其上架有两根虾天妇罗，颇为诱人。
高木同学：今晚的晚饭，如何？
             看起来很好吃，才刚吃饭吗？：西片
高木同学：不是啦
高木同学：现在在等红白歌合战
高木同学：猜猜汤底是什么味道的？
西片思索了片刻，以为这个冷笑话应该挺有意思的。
                                      味噌的，对吧：西片
                        大晦日「おおみそか」：西片
                        就要吃味噌「みそ」的：西片
高木同学：猜对了
两人聊到各自的晚饭，果然，每到大晦日就要吃过年荞麦（年越しそば）；聊到各自的期末成绩，西片相比之前又更进一步；又聊到明年的一些安排等等。聊着聊着，NHK电视台的年度节目红白歌合战开播了。随着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开场白，绚烂的舞台灯光照亮了屏幕，开场节目点燃现场的气氛，以女性为主的红组和以男性为主的白组进行PK，一场音乐的盛宴正式拉开帷幕。
西片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偶尔还会兴奋地对着手机屏幕分享几句对出场歌手的点评或是回忆，而高木同学总是能迅速回应，两人的兴趣很多时候都能不谋而合。直到上半场和特别企划部分结束，高木同学打电话过来，西片离开客厅后接通了。
“晚上好。西片，今晚要不要去寺庙听新年钟声？”
“可以是可以，这么晚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父母同意了。而且，西片也会保护我的对吧。”
“唔……”西片被高木说得脸颊发热。
“西片是不是脸红了？”
“啰嗦……真是。”
“哈哈哈哈，只是这么说罢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去趟富丘八幡神社，西片要不要一起过去？”
西片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回头看着客厅里的电视——他很想继续看来着，但……
“好，那我们还是在粗点心店那里集合吧。”
西片勉强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他迅速换好外出的衣物，简单告知家人后便匆匆出门，朝着他们常去的粗点心店走去。
冬夜的街道被节日的氛围装点得格外温馨，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柔和的灯光，偶尔还能听见孩童的欢笑声。西片裹紧围巾，快步走在路上，却发现街道并不那么冷清。老人与小孩估计要早早入睡，所以可以看到不少年轻人，不在家里看红白歌合战，而是选择在这大年夜里前往热闹的地方。商店街、神社、寺庙，或者其他充满回忆的地方也说不定。
西片走到粗点心店那条路，店面已经关上了，只在室外留下一盏灯，方便谁可以在室外的椅子坐坐。而高木同学已经在那里等候，黑色羽绒服，围着西片买的围巾，手上戴着那年的粉色手套，感知到西片走过来了，便也站起身来。
“晚上好，来得挺快的，我还以为西片还想再看会儿电视。”
“唔……确实想再看一会儿，不过，反正明天也能看节目重播，不差这段时间。”
两人边说着开始并肩同行。
“过了下半节之后，还要进行观众投票才能出结果。呐，西片，我们要不要来场最后的比试？”
“最后的……比试？”
“肯定是今年最后的比试，西片你在想什么呢。”
“还不是你几乎每次都搞这种可能会错意的话。”
“嘛，西片也该习惯了吧。”
“话说回来，比试的内容是？”
“进行一个预测就好了，我们就猜猜是红组还是白组获胜。”
“应该是白组才对。”西片比起手指信心满满，“去年白组获胜了，今年白组的阵容还比去年更好。”
“那我就猜红组获胜吧。”高木同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赌注嘛……明天初次参拜的甜酒（不含酒精），输的人要为对方准备一份哦。”
此时的赌注，即为明日的相约。
两人继续沿着灯火阑珊的街道前行，偶尔停下脚步，在那些装饰得五彩斑斓的店铺窗前驻足，分享着彼此对新年愿望的憧憬。冬夜的寒风似乎也被这份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久，他们来到了富丘八幡神社前。神社灯火通明，明明新年未至，此处却已经有很多居民，很是热闹，在观看神社巫女的神乐舞。音乐起，宾客静，帷幕引，巫女们白衣绯袴，衣袂随太鼓声翻飞，领舞者手持七五三铃，立于榊枝环绕的舞台中央，铃铛的清响划破寂静。舞蹈模仿鬼族的入侵，天神的降临为之驱散而人间太平。
总之是关于驱邪祓魅的故事，随着拉下帷幕，围观观众为之鼓掌。西片也鼓掌数次之后，终于开口问身旁的高木：
“高木同学，你说要来神社就是为了看这个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嘛，随我来。”
西片同高木行至一棵树下，循高木所指之处，西片见得一社务所，数名巫女正在维持现场秩序，并授与来访的客人所需要的御守或者绘马。这确实好生奇怪，神社里面会有这么多巫女吗？直到现场秩序稳定，其中一名巫女回转身来，注意到树下的西片和高木，跟他们打了招呼。朝天辫虽然卸下，但是那熟悉的身影……
“浅野同学？”西片不解，平日里的班长，居然在神社里面身着白衣绯袴，加入到巫女的行列中。
“嗯，小光她在神社里面当助勤巫女。”
所谓助勤巫女，相当于女生到神社兼职扮演巫女的角色，协助神社事务。神社在新年以及祭典时期非常缺人手，因此招募。如果女高中生未满18岁，一般需要学校出具许可说明，同时神社也不会安排其值守凌晨的时间段。
“原来如此。”
“嗯，所以再过不久，小光就可以下班了。”说到这里，高木同学的眼神里流露出温柔，“希望小光可以抽空帮我们祈福。”
两人在树下等了片刻，待到浅野比了手势，确定已经不那么忙之后，两人才走近过去，而浅野获许从柜台取出两份绘马，递给西片和高木。
“感谢二位前来参拜，请在绘马上写下愿望和姓名。”
浅野身着巫女装的白衣绯袴，在高木和西片二人面前行礼，并双手递上绘马。短短数日内，浅野就已经习得了巫女的用语与礼仪。
“谢谢小光！不过，小光现在算下班了吧。”
“其实，”浅野凑近二人低声说，“现在穿着这身衣服还不能太随意。”
“这样子，那小光你先去换衣服，我和西片先写着？”
“这个……”浅野往神社入口方向望去，又看回二人，“没关系，高木和西片君先写愿望吧。”
浅野又递过来油性笔，指引二人来到长椅上进行书写。
“请写一个愿望。”
高木和西片坐在长椅上，对着膝上的绘马若有所思。
西片轻轻地握着笔，目光在绘马光滑的表面上游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高木同学则显得更为从容，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笔尖在绘马上轻盈跳跃，她的愿望简单而真挚。
当两人写好愿望署完名字，拿起来互相照看时，都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惹得站在附近的浅野疑问连连。
原来，西片写的是“N｜T”，而高木同学写的是“维持原状”。正是二人圣诞节那天，在天使之路余岛对方写下的愿望。
浅野大致了解是二人的默契，便不过多询问，指引二人前往绘马架，将愿望系于其上。
“愿神实现二位的愿望。”
绘马活动完成，浅野到神社后面更衣为常服，又走回二人面前。
“啊，又紧张又兴奋。”浅野捂着胸口说道。
“小光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回这么穿巫女服和接待客人有点不习惯。你们还要在这里等新年参拜吗？”
“不过这个时间……”西片发现排队的人有点多，“很多人都等着十二点的参拜吧。”
“而且，小光现在也不在值班啊。”高木补充了一句，“明天上午小光应该就在了。”
“这个……确实。要是明天来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讲解一些内容。”
“那小光现在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和我们去寺庙听新年钟声？”
“恐怕不行，明天我要很早就过来接班。不过我家的位置是可以听到钟声的，所以也还好。”
浅野这话讲着讲着，偶尔会看向神社的入口处，高木明白了她的意思。某位看着可能一脸严肃，却有着细腻心思又不善言语的男孩，此刻正在守护着她。现在这份心思，还是成全他们比较好。西片猝不及防被高木拉着手准备离开。
“那，小光，我和西片就去寺庙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等等等下，高木……”
高木同学临走时的调侃，让小光的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嗯，也祝你们玩得开心。”
高木和西片从富丘八幡神社离开，在入口附近的竹田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他外面穿着一身剑道服，随身携带竹刀，在夜晚里总能多一些力量。
“抱歉，让你久等了。”注意到竹田过来了，浅野先开了口。
“这个倒没关系，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回去之前，我想问问竹田君，我穿巫女服怎么样？”
竹田久久没有回应。
“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应该看到了对吧。”
浅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竹田沉默片刻，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而认真：
“很……适合你。”
无法勉强竹田君讲更多的赞美之词了，不过这句话对浅野来说，也已经足够了，她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微笑。
“回去吧。还有，谢谢你来接我。”
西片和高木沿着街道继续前行，偶有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夜色中的每一盏路灯都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街道两旁，偶尔能见到装饰着新年装饰品的店铺，透出的暖黄色灯光让整个冬夜显得格外温馨。
“西片，你说，小光在新的一年，会不会收获很多美好？”
“谁知道呢。不过，也许这些不会离得太远。”
“是啊，至少今年他们相见了。”高木同学满眼深情看向西片，“我们那会儿，也是在一个新年之后，距离变得更近，在两个新年之后，我们……”高木同学抓紧了西片的手，“走到了一起。”
在高木感慨时，西片转头看向高木，正好对上她含笑的目光，脸颊不禁发热。他赶紧移开视线，假装镇定地继续走路，心中的涟漪，倒不如说有波涛之势。
“说起来，是不是要公布结果了，红白歌合战？”高木看了下手机的时间。
“欸，是吗？”
西片也看了手机，时间为23：31，距离红白歌合战公布结果只剩寥寥数分钟。两人决定在前往寺庙的路上收听结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视台已经截止了投票，开始读取票数。西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于今年的最后一次比试，他想要赢！
手机里传出了主持人和审查员的声音，现场观众投票，红组以1453-883拿下两分！电视观众投票，红组以约150万优势大胜白组，又拿下两分！到目前为止，白组唯一翻盘的机会，就在诸位审查员身上了……
一锤定音，审查员投票，红组以7-1赢了白组，红组三项完胜白组。而在前往寺庙的路上，今年最后一次比试，西片又输给高木了……
“哎呀呀，真遗憾，西片没猜对啊。”
“唉……反正这种比赛，胜负年年有，没猜对就没猜对吧。”
“那明早的甜酒，就拜托西片了。”
还有十来分钟，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西片和高木赶到寺庙，发现已经有众多居民在此排队，希望藉由自己的手加入敲响新年的钟声。西片和高木路过排队队列，往寺庙的中心走去，嘈杂的交谈声中，可以听到朋友们熟悉的声音。由加里、早苗和美奈在讨论着明日的安排；滨口在北条身旁，说话貌似都不太利索；木村和高尾，他们俩这是又在搞什么摄影创作吗，感觉已经被他们俩玩出花了……
西片和高木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站定，周围是同样满怀期待的人们，看来大家都是来这里接受新年的祝福的。
“西片，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高木轻声问道。
“这个就不说出来了吧，而且我们一般不都是去神社参拜的时候对神说的吗？”
“确实，那明天的时候，西片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哦。”
“是高木同学一直在猜好吗……”
“哈哈哈哈哈……”高木笑霸，看了眼时间，“只剩一分钟，差不多要开始了。”
寺庙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庄重而神圣，人群自发地安静下来，只余下偶尔的低语和孩子们压抑不住的兴奋。夜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仿佛也在期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寺庙的大钟，古老而庄严，静静地屹立在夜色中，等待着被敲响，宣告着旧岁的结束与新年的开始。
随着秒针的跳动，时间缓缓滑向零点。西片和高木的心跳，与秒针同步，也让两人抓紧了对方的手。寺庙的撞钟和尚走到钟前，人群开始涌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试图更好地见证这一瞬间。两人的心跳似乎也随着那即将响起的钟声而加速。
“十、九、八、七……”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在场的居民们逐渐加入了倒数，声音汇聚成一股温暖的力量，穿透了冬夜的寒冷。
“三、二、一、零！”当最后一个数字落下，寺庙的大钟被用力敲响，浑厚悠长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人心最深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被这钟声洗净，只留下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希望。
“新年快乐，高木同学。”西片侧过头对高木同学致以祝福。
“新年快乐，西片，新的一年，也请西片多多指教。”
一道烟火升起，在夜空中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花，其后，一朵接一朵地盛开，将冬夜点缀得如梦似幻。
旧的一年，在这悠扬的钟声和璀璨的烟花中落幕。新的一年，大家将会迎来更多的期待与美好。
2025-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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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同人文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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