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边缘的月痕(致西弗)霍格沃茨的地窖终年沁着某种寒意。不是苏格兰高地的风霜,而是更幽邃的东西:像久置的龙血在瓶底析出暗红结晶,像羊皮纸上未干的墨迹洇开「悔恨」二字。西弗勒斯·斯内普行走其间,黑袍翻涌如破碎的永夜。可当烛光偶然掠过他的侧脸,你会惊觉那苍白并非病态——那是被月色漂洗过的骨色,是灵魂在坩埚底部反复灼烧后残留的冷烬。他授课时总将双手扣在讲台边缘,指节绷得发白,仿佛稍一松懈,某个封印便会溃决。当绿眼睛的男孩笨拙地研磨瞌睡豆,斯内普的冷笑像蛇牙滴落的毒液:“波特,你连你母亲十分之一的才华都没继承到。”可那刻薄话落地时,他自己喉结却细微地滚动了一下。地窖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羞辱,唯独没听见他齿间碾碎半句未竟的悼词:“…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