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赏个机会帮我看看这第一张写的怎么样,感谢
第一回 莽侦探昼探福鹤铺,奇女修掌退绿营刀
通告:【本文世界观为基于历史上的架空世界,与现实历史有很多差异。】
………………
上宗天朝的道庆皇帝错误的判断了三件事。
第一,对于乌斯唐的喇嘛们,不应该过多的割让蕃务院的席位给予他们。
第二,自己应该听从淞申将军的建议,停止对南方修士的战争,早日实现和平。
第三,没能及时罢免康瑞皇后,阻止乾辉门之变。
以上的错误,带来了他的死亡——
如今是世历的1870年,上宗天朝的坤宸八年。
京师城内,外城南城菜市场。
“嘿李婶果摊生意不错嘛,又赚了几十枚铜板?啊呦给我个苹果吧!就当我上次帮你照看阿虎的辛苦费!”
“哎王老哥我不求你给我只整鸡,赏我几个鸡腿也行啊!我上回可帮你把你家的阿花猫找回来了……!什么?只有鸡屁股?嗨没事,拿刀刮刮都是肉!”
“郭三儿!咱们都多少年交情了?请我吃口糖葫芦都不行……?上回的枣糕儿钱还没给?我堂堂京师第一大侦探怎么会欠你钱不还!过两天,等过段时间就给了啦!”
说着,这名穿着青色窄袖长衫带着黄色眼镜的年轻男子摁住眼前男人的胳膊不顾他的反对将一串糖葫芦取了下来。
随后便是在十几双满含怒意的眼神中将糖葫芦放入口中嚼碎,品尝那一丝丝甜味。
这么混蛋的人京师城内大部分的小商贩几乎都听过他的威名——李木迦睿翰,吃百家饭长大的巷井骗子!
虽是当今天朝皇上圈养的幡人后裔,但由于父亲李木迦邓德对于民众的爱护与刚正不阿从而导致得罪了上三幡的权贵,将这位正五品的守备拔去朝服送入了绞刑台上,李睿翰也被连累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沦落到这种地步。
“诶对了,我前几天拜托了黄爷帮我印刷了一批传单,你看这个怎么样?”
李睿翰从长衫里取出一份传单递给郭三儿,上面用红字写着大大的“天地良心——执明社”几个大字,右下角李睿翰的脸上画着腮红,像鬼一般看着手持传单者。
郭三儿从震惊到习以为常用了三秒,最后在李睿翰“别看不起啊”的声音中,揉成了团丢到地上………
正当李睿翰吃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
南城菜市场街口的告示板上,衙门贴的通缉令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众人纷纷围过去看,只听周围人时不时啧啧嗔怪,悲哀声连同着迷茫的恐惧一块呼出嗓吼。
“那块发生什么事了?”李睿翰向一旁的郭三儿问去,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郭三儿小吃铺子前的沙琪玛送入口中。
“能发生什么?又他*死人了呗!”
郭三儿对于死人的消息不太感兴趣,他把铺子上的擦汗布往肩上一甩,自顾自的忙起自己的生意。
“嗯……”身为侦探的嗅觉让李睿翰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他把吃到一半的沙琪玛包裹住郭三儿摊子上的草纸塞进口袋,朝着告示牌挤去。
几块木头搭建的告示板显得太过简朴,它上面张贴过太多生死离别的消息,无论是学子中举还是悬赏通缉,它与周围的京师百姓见识过太多了。
但最近几次关于死人的消息还是太过频繁,让人不由得一惊。
“京师子时连环夺命案?”李睿翰仔细阅读着告示上的内容,眉头渐渐紧锁。
死者均是在子时被杀害,而且死状凄惨,失去头颅,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划伤。他心中暗忖,这绝不是普通凶手所为。
这时,旁边有人议论道:“听说这些死者之间毫无关联,真是邪门。”李睿翰顿时眼睛一亮,没有关联或许意味着凶手随机选择目标,又或者有着特殊的杀人逻辑尚未被发现。
——如果能替衙门破了这案,那我肯名声大望!到时候就再也不用为房租发愁了,没准还能大赚一笔,嘻嘻……
幻想的美梦不如实际的行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回头望着告示牌上的“死者马富山”的字样,两只眯在一起的眼睛带动嘴角似狐狸般微笑了一下。
马富山他是记得的,自己没少惦记过他家福鹤当铺里的宝贝玉器。自己便宜老爹的那些宝贝估计就没少被这个贪财吝啬的胖子低价收购过。
但他毕竟也会是合法买来的,为了还能蹭几口郭三儿家的小吃吃,自己还犯不上撕破脸把那些东西抢回来。
李睿翰决定先去马富山的店中看看。他快步来到福鹤当铺,此时的当铺已被封锁的离三围外三围,一间七十多平方米的房子此刻周围都是衙役看守。
蓝色的衙门服装在太阳下照的李睿翰眼睛生疼,趁他人不注意他偷偷摸摸钻进当铺后门。
“这马富山平日里也不从后门进出,也不知道留着个门干什么用的,给他家狗留的?”
进入当铺的储物区后,他把别在腰间的折扇展开扫掉身上的灰尘,两只圆润的眼睛提溜着四周,除了些上了年头的字画玉石外几乎没什么稀罕物。
“嗯……”抚摸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件白陶花瓷,上面的花纹纹路清晰可见。
迈过地上散落的文物,蹑手蹑脚的顺着过道走至一扇半掩着的门,透过门缝,房间内的惨状被刻入到他的脑海。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与一对童男童女被人用某尖锐物品捅了个对穿,腥臭的血液混杂当铺里飘散的古木熏香让人脑子一阵混乱。
“啧啧啧,被切的跟王老哥肉铺上的肉一样…安息吧,安息吧。”
看见死者,他立马站直双手紧贴大腿弯身鞠了几个大躬,口中默念三遍“勿怪”。
做完这些,他一个跨步迈到了屋子里面开始自己来的目的。
地板上的血液干燥硬痂,颜色更是深褐红色,由此可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在昨天下午或晚上左右。
明显到根本不需要进一步判断的尖锐伤口,他走上前去从马甲口袋里取出尺子测量后一眼便知是刀具所伤。
“看样子是仇杀,他家老爷平日里无奸不商,仇人都可以从这条街排队到沽津了…伤脑筋啊。”
李睿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蹲在离血腥味稍微远点的一个过道处思索着线索。
叮叮哐哐。
“王捕头大人快到了,你们几个准备一下!”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房子外面突然响起了衙门差役们的呼喊声。
他暗道不妙,自己偷偷潜入这里要是被王捕头发现可就麻烦了。
他赶紧四处寻找后路好离开这里,顺着刚才进来的路向后门跑去——
看忽然间,自己温暖的身子竟感受到一股冷气。
马富山的家可不像车夫们的家那般破陋,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地方会侧漏冷风。
可如果是窗户没关呢?
那自己应该早就发现并从窗户进来了。如果连一个敞开的窗户都没能发现,这有违自己的侦探职业水准,让李睿翰赶紧卷铺盖走人吧!
但如果是衙门差役进来…他们不是贼,用不着偷偷摸摸的进来。
排除这些错误的观点,他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有人来了。
顺着冷风一路摸到了马富山的卧室,里面如外面一样,满地都是被砍碎的陶瓷碎片与宣纸片,老屋的墙壁上留下了数道砍痕,与小卧室的死者三人如出一辙。
屋子的正中央,立着个身披绿色大氅的神秘人。大氅下是一袭白色道袍 ,衣角随着窗外涌来的风流微微晃动。
他脸上覆着白色的面具,看不清神情,周身散发的气息告诉着李睿翰来者不善。
李睿翰急忙跑回储物区,从一堆东西中抽出一把老铜刀。
铜刀上凿着一只老虎如俯卧山林,散发的霸气与杀气同溢散开来,估计会令犯过罪孽的人望此生惧。
提着刀又跑回马富山的卧室,所幸那名贼人没跑反倒是背蹲在地上翻找着马富山的床头柜,叮呤咣啷的像是在找什么。
突然他腰间一扭,锃亮的寒光闪到了躲在外面的李睿翰。
“是刀?!难道是犯罪回到作案现场要取走证据吗……”他推测这个贼人的动机,为防止关键证据被偷走,他立即冲了过去,推倒此人。
“哎??!!!”
哐嘡。
李睿翰压住毛贼,顺势将其双手抓住左手紧扣,右手撑刀保持距离。
“鬼鬼祟祟,你是哪家的爪牙!”身下的毛贼明显被吓了一跳,半晌没有反应。直到看清李睿翰衣褂上别着的铜刀才终于有了动作。
“刀……”
“嗯?”
贼人突然用力一挣,抬起右腿踹向他的肚子。吃痛的他被迫放开束缚,让其有了机会翻身。
翻身起来后只见他把腰间的刀抽了出来,上面的寒气似十二月的关州,逼的李睿翰连连后退。
“已经亮刀子了是吗,我本不打算伤人,是你逼我的!”李睿翰突然一个猛冲,闪到贼人面前,一招踢腿把他向后退了几步。
“该死…”立住身子的贼人捂着胸口暗道不妙,等再次抬头却发现李睿翰已经不见。
“在哪里…在上面!”
砰——
趁着那几瞬间的功夫,他蹬着墙面扑到了他的上面,随后一招“泰山压顶”再次把这人摁在身下:
“这下你没得跑了吧小贼!抓你的人乃京师城执明社社长李木迦睿翰是也!该死的子时连环杀人犯,乖乖就擒吧!”
从腰带里取出麻绳将此人绑住。
虽然不知道中途为什么他藏在面具下的嘴多次欲言又止,但估计就是一些求饶的话,李睿翰也就懒得听了。
……………
把绳子绑到这个毛贼的胸脯时,他惊奇的发现绳子好像隔着什么东西一样,自己明看着已经贴到胸脯位置,却还有什么软了吧囊的东西使绳子无法完全勒紧。
“…哎呦喂!没想到你这玩意早料到会出事,提前在胸前绑块垫子想趁机逃离?哼,但遇上我,我告诉你没用!”他正欲伸手把“垫子”抽出来继续捆绑。
自己的手刚伸去几厘米,身下的毛贼突然剧烈扭动身体,导致脸上的面具掉落,露出两只澄黄的,泛着泪光的眼睛,好像李睿翰欺负了她一样。
“别…别动………”
“女…女流之辈…?”
眼前的景象让李睿翰心间一抽,这个清纯的汉子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在做什么后一张面如冠玉的俏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
自己不是什么眠花宿柳的纨绔八幡子弟,甚至可以说是青涩的童子。无法正视自己胯下压着的这位“女贼”,只是缓缓放开了一些力气,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但那个女贼却没有这般怜香惜玉,她抽出一只腿猛踹李睿翰的小腹甚至差点当场断子绝孙!
“我靠…”他吃痛的扶着肚子滚到墙边,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一批衙门捕快手持牛尾刀,外披“捕”字号褂冲入马富山的卧室,为首的正是“王捕头”王靖勇。
他踩着青砖地板阔步而来,玄色号衣随步伐鼓荡,胸前“捕”字的白绣吸引人的眼球,但马上目光又会被他的鹰视勾回来。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压!
李睿翰的心中暗道不妙,他趁着捕快踏入房门之前用刀割了块窗帘掩住面容,望向那个女贼的方向此人也已经戴上面具。
如今怎么办?左有神秘女贼右有衙门捕头,今天不留下几滴血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这福鹤当铺……
王捕头不止在注视他们,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点向二人:“打扮的疑神疑鬼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定有嫌疑!抓起来押到衙门!”
“是!”
三个捕快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闪到李睿翰面前,锋利的刀刃瞬间劈向他——好在李睿翰之父也是个武官,他自幼跟其学了几招,面对几个捕快他还是招架的住的。
刀声响悦李睿翰左挡右闪,与捕快们周旋着。那女贼也不甘示弱,身姿轻盈地躲避着其他捕快的攻击。一时间,小小的卧室里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王捕头只在门口注视着屋内的战况,他看着自己手下的捕快们竟然还没将二人拿下不免有些恼火。
腰间的绿营腰刀被他拔出剑鞘,看着这个自己已知最麻烦的人出手,李睿翰顿时有了退战的主意——
他靠着街巷小道消息能偶尔得知一些事情,面前这个隶属南城兵马司的捕头他也算知道些什么。
“这人绿营兵户出身,当年陕雍、陇甘白乱,随梁中堂的西征军立了点战功。据传南城兵马司高副指挥与他有关系,这才让他脱了兵籍当了捕头……”
只看王捕头把腰刀一摆,突然扭动腰间带动两脚跳至女贼前上方,刀刃划过众人的眼前一抹白色的光芒刺的李睿翰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身法。
“这就是绿营刀法吗?!”他望向王捕头的身影,不由得感慨。
面对来势汹汹的王捕头,那女贼不慌不忙两手运转功力拍退身旁捕快后调转方向对着王捕头的胸前摆起阵势:
“风法·动破波!”
凶猛的疾风吞噬住王捕头的动作,还在半空中没有落地的他忽然被风吹出室内,连着撞破两堵墙后他被打出当铺,后被街上的杂役们接住还在飞行的身体。
一口鲜血吐出,王捕头再起不能!
看着王捕头的惨状,李睿翰大吃一惊,如此狠厉的招式,这女贼绝非一般人!
仔细打量着这女贼的手,一层淡蓝色的能量气体包裹着她的手掌。
那是气!李睿翰笃定道。
所谓“气”,是一种产生在天地之间的能量,由上古时代的“太至尊君”和“太素真公”老、孔二尊发现,于是修炼“气”的方法就流传人间被形成各式各样的修士宗派所传承。
之后因为祥明皇朝与上宗天朝之争,神州北地的修士跟随皇朝遗廷南迁至沐海隆山以南,形成了如今北廷南宗割裂的局面。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上宗天朝作为列强在全球影响力很大,南方诸宗修士的力量在全球神秘界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起码赫斯珀尼亚大陆的巫师们从未敢轻易踏入这里。
回过神,反应过来的捕快们意识到眼前的女贼是南方的潜谍后,顿时手足无措,退到了墙边处。
“这丫头是南方的修士,我跟她打无疑是以卵击石,先赶紧撤了再说!”李睿翰见此机会丢下武器跑到卧室边的窗户一跃而下,顺着惯性在街道的地面上翻滚了三圈头也不回的跑了!
“开什么玩笑让我遇上这种事情!我只是无辜的良民啊!衙门老爷靠你们了!我先撤了!”
屋内女贼转过头看着李睿翰的背影,刚准备出招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捕快们逐逼近自己,她再次运用气功击倒一众人后迅速逃离这里……
…………
再三确认自己脱离了那些人之后,李睿翰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大街上的一条胡同旁。
身后平房的瓦砾上滑膛的雨水滴落在背部的衣领上与汗水混合,刚才那个女贼一招就把绿营出身的王靖勇打出去的瞬间他还历历在目——
当然还有她那双橙黄的眼睛。
“我真他*是有病……还是算了,刚好把手里的传单贴着胡同巷子里几份——”
手摸索着长衫的左兜。
诶,我传单呢?
又摸向长衫的右兜。
靠,我沙琪玛呢!
另一头,在一间破旧的老四合院内。
一个红色斗篷裹着的身影将被打晕的一家原住民关进自己的法宝——玄铜锁莲台中,随着法宝中“莲花”的转动,一阵白烟从里面飘出,带着阵阵幽香。
“师兄,无辜平民也要被您炼化吗?”
福鹤当铺里的那个女贼此时出现在这里,她脸上忧虑忡忡的望着这阵白烟,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那红色身影转过头,将白烟赶向她:“佑悦师妹,这次宗主交代我们的任务紧要,所以补返气都是必须的…”
话里虽有关心,但看着这些出自人所炼化的气,她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你给我的消息我打听过了,外南城的菜市场就是他成日出现的地方。记住勿要将宗门的事泄露给北人知道,除掉他。”
待到玄铜锁莲台运转结束,他就端着它向四合院内的一间内房走去。走之前,他把她捡到的两张纸还给了“佑悦师妹”。
一张执明社的传单,一张郭三儿摊上的包装草纸。
“佑悦师妹”静静看着师兄远去的背影,弯下腰肢,拱手道:“师妹明了,请师兄放心。”
202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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