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广.莓 第八章（1）
温暖的【温室】内，年幼的孩子们围坐一圈，以期待的目光看向中央讲台上的黑发男孩。他神情自信，爽朗地笑着，朝大家招手。
满抱着皮球，带着一些崇拜地看着那个男孩，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
在一片掌声中和旁边保育员的授意下，男孩开口道：“我是本次被大家选为代表的016，”
不要…
“今后也将怀揣着对贤人们的感激之情，”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那家伙…
“为了能与大家一起努力而加油。”
那家伙…可是肮脏的背叛者！
满猛地坐起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喘了两口气。
“挺难得啊，你竟然会睡懒觉。”纯位数的脸映入眼帘，“下去吃饭了，京前辈在敲钟。”
满没有理会纯位数。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觉很烫。
“我先下去了，再晚太就要把饭吃光了。”纯位数边往门外走边抱怨，“那家伙还说要替前辈掌勺，就没起来过，抢饭跑的倒挺快…”
满缓缓坐起了身。从【那落迦】出来后，他和大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所以纯位数也愿意多跟他说上两句。但是最近频频梦到以前的旧事，加上驾驶的成绩比起其他人要落后些许，让他又开始有些烦躁。
那个家伙…不仅没有实现约定，还让希望落空为失望。
所以从很久以前就决定了，彻底放弃对其他人的希望，那样就不会再受伤害。
满翻身下床，心烦意乱地向楼下走去。餐厅里吵吵闹闹的，太猛猛造饭的同时不忘对京的厨艺大加赞赏，纯位数则指责太根本没有落实学习做饭和减肥中的任何一项计划，反而被京给喂的越来越肥了，这样下去迟早被【剪枝】。两个人剑拔弩张，有向食物大战方向发展的趋势。莓教育他们不要玩弄食物，未来揪着纯位数的耳朵把他拉开，这才作罢。
满靠在墙上停了很久，愈发地焦虑，最终是推开宿舍大门朝外走去。
京嚼着东西，耳朵捕捉到风铃的声音，向门口处看了一眼。
吃完早饭，莓收到通讯，娜娜让他们集合去处理一批小型【Conrad级】的叫龙。这不算什么大事，孩子们很快就清理完毕打道回府。
“今日击毁总数为25只。到昨天为止，所有叫龙都是同类型的Conrad级。”莓将报告递上，“请确认。”
“多谢汇报。”娜娜接过报告书，“多亏大家的努力，在场的s-planning进行的很顺利。”
“不过，code326和196的击毁数还要有所提升。”哈奇看向满和郁乃，“同步值有些低了。”
“…我只是有些不在状态。”满低声道。
“只是不在状态的话，不会是这般数据。”哈奇语气冰冷。“那么，明天继续执行保卫现场的任务。以上，解散。”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会议室。莓和广同京一道走，和其他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今天打完感觉还好啊，没有京你说的那么严重嘛。”莓对京说。广也点了点头，“我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这些一刀一个的东西，要是能让你们犯病，你们就真不配驾驶【鹤望兰】了。”京叹了口气，“别掉以轻心。”
“25只么……这些孩子的总击毁数已经有上百只了吧。”哈奇看着门外微微点头，“更别提还有【那落迦】的作战成果。”
“是啊。”娜娜列出曲线图，“这些孩子的作战效率是同批次的370%。这种成长速度是其他队伍无法想象的。”
“弗兰克博士的培养方案竟然如此成功…难道要否定以前的方法么？”哈奇自语似的沉吟了一下。
“也许，这正是博士所期望的吧。”娜娜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又去了保卫现场。钢铁墙壁圈住巨大的机械，钻井机一样的设备不停地刺入地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五台机甲站桩一样地分布守卫，俨然五个尽职的卫士。
目前还没有叫龙出现的迹象，孩子们百无聊赖，就开始用通讯设备闲聊。
“那是干什么的啊？”纯位数问。
“开采燃料用的，以前叫【磕头虫】。你看它一拜一起，像不像在磕头？”京解释道，“而且这种东西还有一个寓意，对着地下的叫龙磕头朝拜，说我们人类没这些燃料就活不下去，它们就不会生气了。”
“真的吗？”太奇道，“那我们以后遇到打不过的强敌，能不能试试朝拜？”
“别听京胡扯，那就是开采燃料用的，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寓意。”广无奈道。
“不过，守护这种重要的设备，就说明我们很受【爸爸】们重视吧！”纯位数两眼放光。
其他人有些无语，这家伙真是什么好事都能往【贤人】的方向扯。
“这正是我们变强的证明啊！”太附和了一声，不过他一直在看着面前的心。
心见太在看她，就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这都多亏了太呢，你一直都在努力不加重我的负担。”
太得到了表扬，更显努力，“那是当然的！心有个万一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
心，那个…”他昂扬的语调忽然小了下去，似是要说什么羞耻的话，
“今后为了成为心最好的搭档，我会好好努力的。所以，今后也能一直做我的搭档吗？”
心愣了愣神，就露出一个标准的闭眼微笑，“嗯，好的，我愿意立下约定。”
“太好了！”太屈臂握拳，相当之兴奋。“我会一直保护心的！”
心笑的也很开心。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喂，差不多得了，你们两个也太恶心了。”
太扭头一看，就见未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纯位数也道，“你们能不能先退出公共聊天再搞这么恶心的对话啊。”
“全听到了啊！你们也太恶趣味了吧！”太面红耳赤地大叫。
“恭喜啊，太。”广也插进来。
“你在恭喜什么？”京的影像出现在最右侧，“我说，这种约定是很严肃的事，心你想好了吗？你答应的太随便了。”
“当然了！心可是很慎重地考虑过了，对吧？”太期待地看向心，希望能再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
心还没说话，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第四个影像加入群聊，那是近十只鼹鼠形状的叫龙，扑跳着朝【磕头虫】窜了过来。
“啊哦，看来有别的成员也想加入我们的会议。”京咋舌，“下次记得设置会议密码。”
“俏皮话等一下再说吧，大家准备作战！”莓拉开架势，其他人也各就各位。
所有人都蓄势待发的同时，就听侧翼传来一声坠地的声响。孩子们转身看去，【吊兰号】已经跪在了地上。
“你真要朝拜啊？”纯位数就惊奇，“几只Conrad级，本大爷随便就收拾了，用不着这样吧？”
“朝你的头！”未来回身给了他一拳，“明显是有状况啊！”
“没事吧？”京就问。
“我没事，满…”郁乃扭头一看，发现满脸色深红，淌着虚汗，已经歪在了驾驶座上。
“赶紧把它们收拾了，回收【吊兰号】！”京把双刀拼在一起，几个人就一拥而上，四个人包围了七头叫龙。
事实上这种级别的战斗，只要单个FranXX就能处理了。孩子们很快收拾完毕，把【吊兰号】带回了基地。
“怎么回事？”京和娜娜哈奇一同站在满的床边，他们把满送到医疗区，吊了瓶水输着。
“小儿发热。”娜娜一边忙活一边答应着，“输点退烧药就没事了。”
哈奇翻阅着满的资料，前边都是些照片身高体重之类不值一提的东西，唯有下边的一行小字让他有点意外：
Elixirs injection 1mg / Age 9 years
“这么早就处理过了么……”
“怎么样？”京从病房里走出来，坐在客厅里的其他孩子都围上来询问情况。
“发烧，输点液就没事了。”京道。
众人都舒了口气，回到客厅坐下。京想去冰箱里拿一些点心，广拉住他，说他们已经摆放好了。于是大伙都散坐在沙发上聊起今天的状况。
“那家伙从以前身体就不是很好。”纯位数说。
“但是，周围接受了那个注射还回来的只有满。”莓轻声说着，脑子里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
她没有多想，可能是当时送满去注射时她也在场吧。
“什么注射？”未来歪着头问。
“就是注射高浓度的黄血球增殖诱导剂，”京解释道，“可以大幅度提升驾驶员的适应性。不过这种实验非常凶险，只有15%的生还率。”
“满接受了那么危险的注射啊。”心喃喃道。
“话说满以前就是那样么？”未来又道。
“小时候我记得他还老跟在广后边，现在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太说。
“真的假的？”京挑眉，“我觉得我给α套上项圈牵出去散步的可能性都比这个高一点儿。”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老给广找茬啊。”纯位数不解。
“也许你真有那些毛病？”京扭头看广，“生活中要及时自省才是啊。”
“你才没资格说这话。”莓白了京一眼。
“改变的话，可能就是从注射之后开始的？”郁乃摇了摇头，“说起来，广自那以后也不太一样了。莓你对广最熟悉，你有印象吗？”
莓试着回忆，但是始终是灰蒙蒙的。太阳穴微微作痛，她伸出两个手指按住。
关于广的那一段记忆确实是丢失了。她每次想回忆，都是什么都看不到，越想就越烦躁。
“你怎么了？”郁乃注意到莓的异样。
“没什么。”莓又一次停止了对那段记忆的回放。
满独自躺在黑暗中。床帘露出了一条缝，映照着他苍白的面颊。能看得出，烧已经退了。
又梦到了过去的事。他所向往，所追逐的那个少年，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将他背弃。
每次梦到他的那句话，满都会惊恐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喘息，像是溺水后刚刚浮上岸。
捂着自己的胸口，满咬紧了牙。
“请让我搭乘FranXX。”满找到了娜娜，说明来意。
“你身体还没好呢？”娜娜有些惊讶，给他测了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要不再休息一段时日吧。”
“没关系。”
娜娜无奈地甩着温度计，带满去了驾驶中心。
两位指导员观测着屏幕上的数据，娜娜露出为难的神情，哈奇则是微微摇头。
“这样下去，326可能要被【剪枝】啊。”哈奇低声说。
娜娜想了一下，“或许，可以试试这样…”
“搭档换乘？”孩子们惊讶地说出这个新鲜名词。
娜娜将所有的人都招呼来了这里，为的就是试试看能否为满找到更合适的搭档。
“不强制，只是尝试一下可能性。”娜娜说，“愿意试一下的就可以提出申请。”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商议着这件事。
“我们没有必要参与了吧！”太满面笑容地对心说，“我已经许下约定要保护你了！对吧，心？”
心微笑着嗯了一声，微微低头，没有更深一步的回应。
“京你要试试么？”广说道，“你自己驾驶都那么厉害，找一个搭档说不定会更强呢。”
“没必要，我想找搭档早就找了，何必等到今天。我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我只能一个人驾驶。”京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睛看着远处的FranXX。
“这也不是生来的吧？”莓问。
“……以前我确实有过一个搭档。”京依然看着远处的机甲。
“她人呢？”莓和广都有些好奇。
“死了。”京淡淡地说。
两个人都语塞。“对不起。”广和莓同声说道。
“没事。”京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们俩，“怎么样，你们要试试和其他人换么？”
“当然不了。”广和莓齐声说。
“变成这样的原因，你是清楚的吧。”郁乃低声对满说。两个人离有一定距离，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站位很近。
“你在说什么呢。”满抱臂靠在墙上。
“不管是面对他人还是面对自己，都是需要勇气的。”
“你想说什么？”满感到那股焦躁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坦白点不好吗？你想要的不是大人们的肯定，而是……”
“别说了。”满抑制住内心的火气，沉声说。郁乃也不再说下去，擦了擦自己的眼镜。
“那么，有人想尝试一下吗？”娜娜看孩子们差不多商量完了，就朗声问道。
“我想尝试一下雌蕊之间的链接。”郁乃举手。
孩子们都惊讶地看向她。“我想模拟一下，应对雄式不在时的突发状况。”郁乃解释道，转头看莓，“莓，能协助我一下吗？”
“我？”莓惊讶地指着自己。她看了一眼广，广示意她自己决定就好。莓就点了点头。
广看着莓往更衣室走去，心想这是什么必要的实验吗？情理上似乎也说得过去。那雄蕊之间的对接有没有必要尝试一下？他看了一眼京。
“别看我，我不会跟你试的。”京头也没回。
“我没想跟你试！”广大赧，摇了摇头打消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似乎跟京待的时间久了，他自己也会萌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还有其他人想试试吗？”娜娜问。
“请让我和满试一下。”
会场响起了一个较小但坚决的声音，孩子们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心举起了手。
“诶？心，但我们不是说好了…”太神情慌乱，双手不住地打颤。
“对不起，太。”心别过头，不敢看太。
太面部肌肉抽搐，眼角泛泪，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链接已开始160秒，【吊兰号】机体没有反应。”AI音报告着。
“怎么样，莓？”郁乃在驾驶座上，努力想感受到一些链接成功的迹象。
莓也尽力试着感受，最终摇摇头，“不行，什么也没感受到。”
“雌蕊之间的对接并不成功。”娜娜摇摇头，看向另一边的【金雀号】，“这一组倒是达到了启动标准。”
两个女生换好队服，“不是男生果然不行呢。”莓随口说了一句。
“我可是认真的。”郁乃关上门，独自向外走去。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太趴在床上抱着枕头鬼哭狼嚎着，其他三个男生都捂住耳朵，“我明明都已经为心竭尽所能了啊！”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太烦你了吗。”纯位数无奈地看着太，“早去减减肥，说不定有机会啊。”
“少说两句。”京踢了他一脚。
“心很温柔的，一定是觉得不能放着满不管吧。”广谨慎地说道。
“特别是对可怜的家伙啊。 ”纯位数也没把京的话放在心上，满不在乎地掏着耳朵。
太突然扑上来揪住纯位数的衣领，狠命地摇晃，“不管怎么看，我才是最可怜的吧！”
纯位数给摇的头昏脑涨，京和广上去把太拉开。
就在这时，满推门进来，看到大伙乱成一团。刚才在走廊里，对话他已经听明了七八分。
他不想掺和，关门要走。
“站住！”太吼道。
满扶住门，没有回头。
“你这是在可怜我吗！”太怒视着满。
满没有回答。太更加恼怒了，冲过来就要给他一拳，满侧身闪过，太像肥猪滚沙一样重重撞在墙上。
“满，体谅一下太的心情吧。”广跟出来。
满握紧了拳，“这话，轮不到你说。”
他径直离开了。广有些不明所以，呆站在那里。
太蜷缩在地板上，终于是哭了出来，“一想到心，胸口这里就感到绞痛。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啊。”
“这种事也无所……”纯位数走出来还要补刀，京赶紧捂着他的嘴把他拖到一边，“你少说两句。你想一下，如果未来跑去跟别人搭档，你会怎样？”
“未来？”纯位数反应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一定会去把那家伙痛打一顿，告诉他谁才有资格做未来的搭档！……诶。”
“遇事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京拍了拍纯位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太估计要哭很久，你按清单上的东西，去仓库给我准备些东西送到厨房，我做点饮料给他解解愁，不然咱们今晚别想睡了。”
“也是，给那家伙吃前辈做的好东西，心情肯定就好了。”
纯位数也下楼离开。
“太确实也挺可怜的。”广和京一起下楼，在厨房里闲聊，“其实他对心确实挺好的，为什么心还是…”
“因为不是对的人啊。”京说，“只要不是对的人，对一个人再好都是徒劳。就像你和莓，她对你真没的说吧，那么多年不更换搭档，还愿意为你接受那么危险的手术，就是因为你对她来说非比常人吧。要不是你最后一刻醒悟过来，这一切就都成徒劳了。”
“……嗯，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莓身上了。”广低声说。
“这种事本来就要长年累月的相处，彼此确认后才能确认下来。”京继续说着，“立下那种一文不值的约定，又有什么用呢。”
“约定不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广脱口而出。
言罢他自己都愣住了。
“我不是说约定一文不值，我是说……”京注意到广的异常，“你怎么了？”
“我……”广失神了一瞬，“我好像……也曾经立下过约定。”
“你？”京奇道，“跟谁？”
“……我不记得了。”
“……那你这也是个一文不值的约定。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忘掉呢。”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那些约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广的声音微微颤抖。
“和谁的约定还记得么？”京问了一句。
广摇了摇头，“我的记忆出现过断层，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思考那段缺失的人生，到底遗漏了什么……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京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他看到广的脸，愣了一下，就止住了嘴，“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广奇怪地问。
“没什么，你在哭呢。”
京这么一说，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察觉到自己泪流不止。
这时纯位数抱着一大堆东西跑了进来，“我找齐了，前辈！”
京递给广一张餐巾纸，不再说话，接过东西就开始着手制作他说的特殊饮品。
“你要做什么啊？”纯位数好奇地问。
“酒。”京把瓶瓶罐罐和各样工具铺开。
“酒？什么东西？”
“晚上你就知道了。”京神秘地一笑。
心抱着一个布娃娃，独自在花房里闲逛。
“看，是花哦！很香对吧？”她对着娃娃自言自语。
“你在做什么？”满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心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娃娃抛向空中，满一把抓住娃娃，交还给她。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半晌没有人开口，心觉得有些尴尬，就开口道：“人类为什么不再生育孩子了呢？”
“不再需要了吧。”满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明明在以前是自然而然的事。”
“还是不要再想这些无所谓的事。看看大人们的样子就明白了。”满平淡地说，“他们的生活里，不需要其他人。我们要成为大人，也是一样。”
心显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申请来做我的搭档？被太记恨，挺麻烦的。”满开口问道。“是在同情我？”
“不，不是！”心急忙说，“是因为……”
依旧是话没说完，全【榭寄生】响起了警报，“西南方向发现大型【Gutenberg级】叫龙一只，正以80公里/小时的时速接近……”
孩子们全部集结到备战室换好作战服，准备迎敌。
“等一下，满！”满跑进作战室前，太叫住了他，“你要答应我，保护好心！”
满看了他几秒，最后没有回应，走进了驾驶室。
太气结，只得对心说：“你要注意安全啊！事已至此，我会和郁乃一起好好努力的！”
“嗯！”心点了点头，然后太就泪奔着跑进了驾驶室。
郁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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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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