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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失去才知道珍惜
#皇叔宠了我十年,每晚我都会在他滚烫的怀里入睡。 直到我十三岁,半夜撞见他让宫人匆忙备水。 自那以后,皇叔不再让我进他寝殿。 他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我们小阿遥长大了,再跟皇叔睡将来的夫君会吃醋。 十五岁那年,我仗着没有血缘关系,爬上了他的龙床。 皇叔咬着我的唇情动不已,唤了一晚的遥遥。 他的力气很大,也让我叫了一个晚上。 我以为两人心意互通。 可清醒后,他大发雷霆。 “朕是你皇叔,你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他看着我满脸失望,“为了不去和亲,你竟能做出此等事情。你如何对得起你战死沙场的爹娘。”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眼含热泪颤声道,“我会去的,不仅如此,我还会是最后一个去和亲的公主。” 我要证明给皇叔看,我能担起一国公主的使命。 十五岁的我毅然踏上和亲之路,每日学习匈奴礼节,从不懈怠。 到如今,十八岁的我在两朝周旋,暗通款曲,成功大破匈奴。 在众人庆贺之际,我被怒极的匈奴王扔下城墙,死无全尸。 我脑海里闪过他的脸,他是大魏的皇帝,也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叔。 皇叔再见了,你讨厌的跟屁虫,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1 灵魂离体没多久,我就被带到了地府。 阎王正坐高堂,翻看着生死簿。 “你结束两国战火,解救百姓于水火中,功德圆满。但你前尘未了,无法转世。” “本王给你七日时间,去了却前尘,再入轮回。” 随后不等我反应,白光一闪,眼前不再是高呼着要拿我祭旗的匈奴人,宫女们柔声唤我作长安公主。 我身上的伤也不见了,战火烧起的浓烟也消失无踪。 我看着熟悉的汉式襦裙有些愣神。 原来那不是做梦。 因为阎王的一句前尘未了,我回到了阔别三年,日思夜想的京城。 尤记得,三岁那年,我的家还不是在皇宫里。 我的父母跟随先帝亲征,结果双双死在战场上。 他们拼死护送先帝撤退,可回到京城,先帝还是重伤不治死了。 随后,五皇子司霁云登基。 那时我跪在父母的棺木旁哭到几乎昏厥。 司霁云便如天神般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将我抱在怀里,温声说,“小阿遥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他将我带进了宫,封我做公主,让我叫他皇叔。 那时我厌恶皇宫,觉得都是皇宫里的人害死了我的爹娘。 无论司霁云对我多好,我都不领情。 我把他送来的玉石摔碎,把服饰剪烂。 所有人都说我这个女娃不识好歹,像个小疯子。 只有司霁云不厌其烦的安抚我,迁就我。 有一次,他把我带到沙盘前,指着匈奴的旗帜说,“小阿遥,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匈奴。” “皇叔答应你,终有一天会挥兵北下,直取匈奴王项上人头给你爹娘报仇。” 皇宫的冬天总是很冷,可是皇叔的怀里很暖。 自那以后他走进了我的心里,代替父母成为我最依赖的人。 他用心呵护着我长大,每晚讲话本子哄我入眠。 一直到我十三岁,两人才分房而睡。 想起那晚皇叔慌张的神情,我好似明了,他也不是对我从未动情的。 还有七日,得胜的军旗会和我的棺材一起回来,我说过的,我会是最后一个去和亲的公主,我没让皇叔失望。 我摒弃杂念,拾阶而上,往乾清宫走去。 三年未来,这里的路我还是熟记于心。 走过弯弯绕绕的长廊,我来到他的寝殿。 转角的窗子没合紧,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女子紧紧相拥。 司霁云捧着女子的脸吻得沉醉,女子娇媚的声音,透过缝隙传进我的耳朵里。 随后动静更大,木制的床响得厉害。 我愣在当场。 皇叔从未纳过妃嫔,我曾开玩笑说,等我长大了,要嫁与他,被他笑着拒绝了。 他说家国未安,社稷未稳,他无心嫁娶之事。 可如今,从前除了我对其他女子退避三舍的他,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共赴云雨。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直到唇边尝到咸味,我才惊觉。 本以为自己帮助大破匈奴,会让他刮目相看,如今看来不过是幻梦一场。 2 我有七日的时间去了却这些事。 正欲抬步离开,门却突然被人从里推开了。 “阿遥?” 日思夜想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心头猛的一颤。 我不自觉红了眼,可当我的眼神落到墨色大敞露出的胸膛上,暧昧红痕尽显。 我眼中的水雾更重了。 我乖巧的喊了声皇叔。 可他却眉头紧锁,“你怎么回来了?” 我正想开口,却被他的训斥打断,“你身为和亲公主私自回朝,你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话音落下的一瞬,我感觉浑身冰冷。 两方战事一起 ,先死的必是和亲公主。 他不担心我的安危,也不为我平安回来感到高兴,只在意我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 我张开刚想解释,屋里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催促声。 他回头应了一声,脸上带着翻涌起的欲望。 他打量着我的着装,沉着脸甩下一句,“既已为人妇,就不要再做姑娘打扮,成何体统。你退下吧。” 说完,他转身回屋,将门重重关上。 很快,屋内又传来了木制床摇晃的声音。 我吞咽着满腔苦涩,躲回了永宁宫。 这宫里所有关于我的痕迹,我都会清理干净。 绝不留下一丝痕迹来碍他的眼。 再过几日,自己便会彻底不在人世。 我看着屋内,他亲手猎来的紫狐皮草、亲手绘图制作而成的数支金钗,还有每年生辰,他必会给我画的岁月图。 他说要亲自记录下我每年的成长,记录下我每一岁的模样,直到我变成白发苍苍的小老太婆。 如今这些画停留在十五岁那年,亦会永远停留在那年。 一样又一样,都是他对我偏爱的证物。 我让宫女端来了火盆,一样样全扔进去烧了。 火光倒映在我的脸上,把一切吞噬殆尽。 连同我对他的爱一起消失在火苗中。 只留下一地的灰。 我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殿中。 3 没一会,皇叔急匆赶到。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他大步朝我走来,脸色难看,“阿遥,你将朕送的东西全烧光了,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消息那么快传到他那,平静的说出早备好的说辞。 “三年没回来,那些东西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 闻言,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是朕疏忽了,没让人好生看管,往后再给你备新的。” 我垂眸苦笑,可是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晚膳时,刚踏入殿中,我便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 我认得她。 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徐嘉柔。 三年前,我去和亲匈奴前,徐嘉柔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如今徐嘉柔已成为他的柔妃。 想到先前听到的,那些羞人的粗喘声,我有些僵硬的走向餐桌。 刚要坐下,皇叔不悦的声音响起,“看见人都不叫的吗?三年匈奴和亲,让你连礼仪都忘了?” 当初纵得我无法无天的是他,现在嫌我没有规矩的也是他。 我咽下苦涩,开口道,“见过柔娘娘。” 徐嘉柔温柔笑着,“公主免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话落,她亲热的挽上我的胳膊,“往后我们一起住在宫里,你皇叔要是欺负你了,便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做主。” 皇叔眉眼温柔,“你就宠着她吧。” 明明他们话语间谈论的是我,可我却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宫人布好了膳。 徐嘉柔亲自为我夹了几道菜,温柔一笑,“阿遥你太瘦了,多吃点。” 我沉默的夹起放进嘴里。 可饭菜刚一入喉,剧烈的疼痛袭来。 我感觉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灼伤了一般。 我连忙吐了出来。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已身死。 这些人间的食物怕是不能再吃了。 “阿遥,你柔娘娘亲自给你夹的菜,你全吐了是什么意思?” 皇叔训斥的声音响起,让刚缓和的我脸色又白了几分,“我不是。” “既不是,就不要辜负你柔娘娘的心意。” 一字一句如尖刀般刺向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夹起,强忍着灼烧之痛,一口口吃下。 疼痛从我的喉咙一直窜到胃里,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心上的痛到底是吃食导致的,还是情感导致的。 不过不管是何种痛都好,痛了才能更清醒的将他放下。 4 回去后,我寻来一块旧木和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将军府再无后人,无人为我刻碑,我只能自己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安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惨。 我身体十分虚弱,短短五个字,竟耗费了三天的时间才刻好。 倒数第三天,我去了御花园。 我把挂在梅树上的祈福牌全收走了。 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我手中。 【新年伊始,祝愿阿遥平安喜乐。】 我扯唇苦笑,又扯下一个。 【祝阿遥长命百岁,皇叔护你一世周全。】 一段段被岁月侵蚀过的文字,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站了很久,才将树上的祈福牌一一取完。 天擦黑,我回到永宁宫。 刚进去,便见皇叔和徐嘉柔在里面。 我心下不安,加快了脚步。 见到我,皇叔举起手中的木牌,怒问道:“你做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我看清他手中正是自己做的墓碑。 正要解释,一旁的徐嘉柔已经红着眼开口。 “阿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柔娘娘,才赌气做些这种东西。” “若是如此,我这便自请出宫,你也不要再作践自己。” 闻言,皇叔将徐嘉柔护在身后,脸上怒意更甚。 “去了匈奴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许出现在永宁宫!” 话落,他高举木牌重重砸下。 “不要——” 木牌落地,四分五裂。 直到皇叔带着徐嘉柔离开,我才跪地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 我一片又一片的拼着,却怎么也无法复原。 眼泪大颗的砸落, “我为大魏身入虎穴,死无全尸,最后却连个墓碑都保不住!” 我边哭边笑着,笑声凄厉。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过还好,还剩两天,我就能离开了。 倒数第二天,我去街上买了些纸钱,来到父母坟前。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匈奴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 “女儿没有丢苏家军的人。” 我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宫。 刚回到乾清宫便听见小太监一路急跑高呼有前线传来的战报。 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皇上,八百里加急战报。” 我猛然回头,便见太监跑得帽子掉了都来不及捡,急匆匆的上前将手中信件递给他。 我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皇叔耳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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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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