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险些被砸场子的婚礼(上)
在一阵疯颠的抓狂后,她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对准手腕。 
正要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晕血,一想到自己一会会流血,她拿刀的手就软了。 
那咋办呢? 
跳楼吧!好主意。 
她颤颤巍巍地爬上窗户。 
卧槽,真他娘高。 
她恐高。 
算了算了,换一个死法吧。 
她回到房间,对着电脑啪嗒啪嗒一顿查询,最后决定服用安眠药,这样死得既不痛苦,还能留个全尸。嗯,好主意。 
结果药盒里就两片了,刚好只够她睡一觉。 
要不再去买一点? 
算了,药店太远了,她懒。 
妈的,想死都不行。 
她拉开冰箱,惊喜地发现还有两拉啤酒。 
她一瓶接一瓶,喝得淋漓大醉,看了一眼窗户。 
酒壮怂人胆,她不怕高了,一股劲,她跳了出去。 
她一下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 
这水泥地板还听软乎的,睡一觉吧。 
第二天醒过来一看,竟然躺在卧室软乎乎的床上,原来她那天醉的太厉害,把卧室的门认成窗户,一头扎进了卧室的床垫上。 
事后,我问她:“那第二天你干嘛去了?” 
“上班呗,我刚刚醒过来老板就打电话催我,我赶紧就往公司赶了,连早饭都没有吃,”她说,“当时觉得自己没死成挺怂的,但反正没有死成,也就不想死了。” 
她叫雨儿,大四结束那年她遇到了高中同学郑星。 
恋爱三年,感情很好。 
所以当郑星突然发过来:“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并将雨儿的微信删除后,雨儿几乎原地裂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段爱情为什么突然无疾而终了。 
当雨儿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出租房时,她做了开头的事。 
雨儿说:“当时我连安眠药都懒得出去买,其实也是因为我不是真的想死,也就演戏哄哄自己,点到为止。” 
几年后,雨儿到江西南昌的一家酒店参加远方亲戚的升学宴,在酒店她看到了郑星,当时郑星正在和酒店经理说话,一脸灿烂。 
她等郑星走远后,拦住酒店经理,一问才知道是郑星要结婚了,就在这家酒店。 
雨儿听完勃然大怒,因为这个时候的雨儿还保持着单身。 
凭什么自己单身,而这种人渣却能圆满。 
于是雨儿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砸场子。 
她跑来找我这个狗头军师商量。 
我:“那你要文砸还是武砸?” 
雨儿:“文砸怎么样?武砸怎么样?” 
我:“文砸,贿赂司仪,故意叫新人难堪,或者你好好打扮一下,在关键时刻假装路过,以气场压地新娘黯然失色……” 
“武砸呢?”雨儿不耐烦地打断。 
“武砸就是找一群山鸡哥一样的黑社会,掀桌子,砸花篮……” 
雨儿一拍桌子:“那就武砸!” 
我一脸惨白:“别啊,违法的,文砸吧,我和司仪熟……” 
“既然你和司仪熟……”雨儿略加思索:“那就文武混砸!” 
实施的当天,雨儿穿着一袭紫色的礼服,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赶到酒店,她身后跟着她表弟,表弟后面的是几十个穿着黑色运动小背心的肌肉猛男,个个一脸凶相。 
事后我才知道,这些猛男都是雨儿表弟请来的健身男,表弟是开健身房的,他答应给这些猛男免费续半年卡才把他们请过来的。 
我混在一群猛男中间,双腿直打抖:“我……我可以不砸吗?……我不想吃牢饭……” 
雨儿翻个白眼:“一会只掀桌子,又不打人,只能算个民事纠纷,又不是刑事违法。”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只是掀个桌子我还是敢的。 
2025-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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