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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原野
《七日情书》
第六次被拒绝时，我注意到苏棠无名指上的咖啡渍。那滴褐色的污渍沿着她修剪精致的指甲蜿蜒，在她第三次说出"我们更适合当朋友"时，恰好滑落到桌布边缘。
"明天见。"我听见自己用同样发颤的声音说。餐厅吊灯在苏棠瞳孔里折射出菱形的光，她身后的落地窗外，梧桐叶正以每秒五帧的卡顿频率飘落。
第七日清晨，我对着镜子打领带。洗手台边缘的刮痕比昨日深了0.3毫米，水龙头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组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手机屏幕显示2023年10月24日，和过去六天完全相同。
"今天要加油哦。"合租室友陈南在厨房煎蛋，平底锅里的蛋黄永远凝固在三分熟。我数着他后颈那颗痣转动的圈数——左三圈，右三圈，和昨天分毫不差。
苏棠依然坐在靠窗第三桌。当我说出第428遍"我喜欢你"时，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突然渗出蓝色液体。我的太阳穴开始刺痛，卡西欧手表的玻璃表盘咔嚓裂开一道缝。
"我们......"她张开的嘴唇后露出金属光泽的舌苔，街边的流浪狗突然集体朝着天空狂吠。我抓住她正在数据化的手腕，咖啡杯翻倒在印着雏菊的桌布上，褐色的液体却没有晕染开来。
警报声在虚空炸响的瞬间，我撞碎了落地窗。玻璃碴悬浮在空中组成二进制代码，街道尽头的天空撕开黑色裂缝。我奔跑时听见骨骼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右手中指指甲盖自行掀开，露出下面刻着的"07"编号。
白色实验室里，我隔着培养舱抚摸苏棠的脸。她闭着眼睛漂浮在淡蓝色营养液里，后颈插着十三根数据传输管。培养舱标注着"初代情感交互模型-已报废"。
"真可惜，07号还是觉醒了。"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记录仪上划掉一个数字，"通知回收部处理掉吧，记得清除记忆数据。"
我握紧从真实世界带来的咖啡杯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仿生皮肤。当警报第428次响起时，我终于把碎片抵在苏棠的培养舱接口处。满墙的监控屏幕开始闪烁，所有编号07的实验体同时睁开了眼睛。
培养液沸腾的咕嘟声中，我听见自己第429次说出："我喜欢你。"
第六次被拒绝时，我注意到苏棠无名指上的咖啡渍。那滴褐色的污渍沿着她修剪精致的指甲蜿蜒，在她第三次说出"我们更适合当朋友"时，恰好滑落到桌布边缘。
"明天见。"我听见自己用同样发颤的声音说。餐厅吊灯在苏棠瞳孔里折射出菱形的光，她身后的落地窗外，梧桐叶正以每秒五帧的卡顿频率飘落。
第七日清晨，我对着镜子打领带。洗手台边缘的刮痕比昨日深了0.3毫米，水龙头滴落的水珠在瓷砖上组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手机屏幕显示2023年10月24日，和过去六天完全相同。
"今天要加油哦。"合租室友陈南在厨房煎蛋，平底锅里的蛋黄永远凝固在三分熟。我数着他后颈那颗痣转动的圈数——左三圈，右三圈，和昨天分毫不差。
苏棠依然坐在靠窗第三桌。当我说出第428遍"我喜欢你"时，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突然渗出蓝色液体。我的太阳穴开始刺痛，卡西欧手表的玻璃表盘咔嚓裂开一道缝。
"我们......"她张开的嘴唇后露出金属光泽的舌苔，街边的流浪狗突然集体朝着天空狂吠。我抓住她正在数据化的手腕，咖啡杯翻倒在印着雏菊的桌布上，褐色的液体却没有晕染开来。
警报声在虚空炸响的瞬间，我撞碎了落地窗。玻璃碴悬浮在空中组成二进制代码，街道尽头的天空撕开黑色裂缝。我奔跑时听见骨骼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右手中指指甲盖自行掀开，露出下面刻着的"07"编号。
白色实验室里，我隔着培养舱抚摸苏棠的脸。她闭着眼睛漂浮在淡蓝色营养液里，后颈插着十三根数据传输管。培养舱标注着"初代情感交互模型-已报废"。
"真可惜，07号还是觉醒了。"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记录仪上划掉一个数字，"通知回收部处理掉吧，记得清除记忆数据。"
我握紧从真实世界带来的咖啡杯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仿生皮肤。当警报第428次响起时，我终于把碎片抵在苏棠的培养舱接口处。满墙的监控屏幕开始闪烁，所有编号07的实验体同时睁开了眼睛。
培养液沸腾的咕嘟声中，我听见自己第429次说出："我喜欢你。"
2025-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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