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想起来了,对!对!她还有灯。
只要在睦先生帮助下、她还可以想办法把灯赎回来,在一起过简简单单的小日子!
可是、一切都晚了。
“死啦。据说来了mygo三个月后就自杀了、那天下着大雨、她自个儿找个没人地方吊死拉、手里还攥着一本笔记本,怪吓人的…”
mygo的前队友爱音絮絮不止。
祥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放凉、随意搅拌、泼到了地上。
她一步一步走着、只是不知道该走往何处。

经历了这三起三落,祥子失去了心气,彻底沦为了旧日本木柜子的一个悲惨缩影。

她变坏了,准确的说,是活明白了。
她现在打客服、语气是极坏的、态度之恶劣,主管都不敢扣她钱。
那个fw老爹早就饿死了吧、靠这笔抚恤金钱祥子又吃了一顿挺久的。
每天不是在喝便宜酒度日就是逛白房子、陪着喵梦拍擦边球视频博流量。
赚来的一点点钱也立刻拿去换喵梦代餐。

有时候她也会去别的乐队凑数。她懒得再操键盘、也不愿意去当抛头露面的吉他或者鼓架。却和新来的学妹抢三角铁。
打着那么个小东西,她低着头,弯着背,口中叼着个由路上拾来的猫猫糖,有气无力的慢慢的蹭。大家立定,她也许还在打;大家已毕,她也许多打一会儿;她似乎听不见那施号发令的节奏声。
她更永远不看前后的距离停匀不停匀,左右的和音整齐不整齐,她走她的,低着头像作着个梦,又像思索着点高深的道理。那穿长得像立希黑发的鼓手,与拿着贝斯的催押学姐,几乎把所有的村话都向她骂去:“孙子!我说你呢,大象!你他妈的曲谱看齐!”她似乎也没有听见。
打鼓的过去给了她一鼓槌,她翻了翻眼,朦胧的向四外看一下。没管打鼓的说了什么,她留神的在地上找,看有没有值得拾起来的猫猫糖。
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漂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奏了多少毕业和离别的歌;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埋起她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旧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2025-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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