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频道主
D2昼:密谋,与襄王禹符叙
密谋:“笑尽一杯酒”:写密信请求会面。会面不公开,但需对方确认接受;
写信人:禹符叙
收信人:卢见疏
邀约时间:九月初十
信件内容:水绿秋山明。
禹符叙
天色绘就的一纸工笔,全然要收束在朗日流光之下了,然后极尽柔和地照彻于人们的皮肉,不必在秋色水光里讲凄清,讲残缺,后来是斜阳将落时,揉杂在水墨里的半寸弧光。无数凋零的银杏叶总会有一片落在头顶,但也许没有人会因此觉得秋色有瑕疵。他拂去落叶,甚至未回头,只看无数迸散于水面的光珠。
卢见疏
金云疏影里,沉静的宫室仿佛锁在琥珀之间,萧萧北雁以愁肠寄托诗赋,士人们不得不写‘寂寥’。
洒金的云衣是卢见疏奢纵的举证,他瘦马来去,发上的莲台宝冠已全然没有为宰之姿——譬如一位抱剑的闲客,又像是家产盈余的员外。
“殿下。”
离正月里的宫宴已过去许久许久,鹤唳风声早已危急,无需机锋,他问:
“殿下的宝剑在谁颈间?”
禹符叙
于同室操戈的实感在刚刚过去的夏日里走至顶峰,而后我们不得不发觉,没有一条妥当的退路可供我们临阵退缩,那么对于卢相他大概多些坦诚,因此平淡地讲述着:“自卢相与我说‘兄弟不再是兄弟’的时候,我想要做的事情似乎少了许多愧意。大人想要公然弹劾吗,能上表的契机不多,影响力实在应该大些才是。大人先前弹劾之人是谁。”
卢见疏
“是宁王。”
不必多言,宁王一应的主张势必无法得到诸君的赞赏——几十年同任早令卢相熟知同僚的深浅,只是……
“只是未料崔相如此激进。”
他轻抚唇上的薄须,似并不赞成:“杀鸡焉用牛刀?某以为,宁王行事无状,早已不成威胁,昨日弹劾不过粗浅一试,到底好材应用在钢刃上。”
禹符叙
“我倒是听谢相随口一提,称他与越王针对燕王,盖因燕王失检无状,枉我同燕王兄弟一场,竟不曾看出这一层。”他问:“可我又无法信赖谢相,只觉得越王更非池中物。不知卢相以为越王与燕王品性如何?”
卢见疏
“燕王有勇,”卢相言此,不免看了一眼襄王,心道:襄王倒也颇有。
“只是粗粗相面,或许燕王仍有其他谋思,话间也有机锋——并不如他自己所言‘多猜忌、好冲动’。”
“至于越王……越王偶有一点不合时宜的‘天真’,似有锐意,又坦言蛰伏,以我看来——未必是故作姿态,或许秉性如此?”
“纵观二王,或许是燕王更胜一筹,然执棋者只需二人,殿下欲与谁一起执棋都不要紧,如今紧要,是先将另外二人清扫出局。”
如此,与谁虚为委蛇皆可。
禹符叙
一粒石子投入水中,不足以掀起任何水花,或则波涛汹涌的浪潮被覆盖在温吞的水镜之下,疏淡的日光不偏不倚打落在襄王的眉眼间,他也不以为所谓不合时宜的「天真」可以令人放松警惕,诚然,更加适合天真一词的从来都是年轻的襄王。于是他想,天真也好,有锋芒也罢,锐意也好,迟钝也罢,走入同样境地与同样选择的血脉,不过是时局无可避免地推动,他们依然在做无数个得与舍的抉择。也许吧,前路不甚明朗,他也只是摸索而行。“威胁与否定论或许尚早。我大概会先行对付越王,如果我有时间去探探谢大人的口风,届时待我书信,如何。”
卢见疏
“然也。”
此刻,风流的衣冠已无法遮掩卢见疏久谋下的算骨,他像是还俗的居士,将莲冠轻轻取下,以昭示即将挥剑的决心。
“时不我待,殿下。”
“无论今夜书信如何,我将于朝中亲自弹劾越王。”
- 下载图片
- 复制图片
2024-11-12
浏览47
非普:难得松柏【卢见疏】
登录后评论
点赞
评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