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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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写作?
文/叶目新
为了写这个题目,我又看了自己曾经的几篇文章,里面的内容看很有道理,实则东扯西扯,言之无物,按照毛主席的话讲,就是“无的放矢”,我只好把那几篇文章扔进垃圾桶,重写了一篇文章,跟大家讲讲我的文学道路。
如果最早的话,在一个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构思了一个老人的故事。那个老人很穷,他的家人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植树,他把树当成自己的孩子,竟然有一次严寒跑出去保护那些树,最后病重死了。他的孙子却受到他的言传身教,保护起这些树,尽管他们是普通的树。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似乎在模仿《外公是棵樱桃树》的剧情故事。
真正写起小说,大概是初三,也就是18年左右,刚刚中考完之后,当时跳出来一个叫做作家助手的APP的广告,我点了进去,开始我的创作,第一篇小说叫《影沉》(如今废稿写了11万字左右,已经断更了)是反映中国式教育的,一个少年被逼疯自杀,那或许也是一种那段时期心境的投射。那时不懂分章,硬着头皮写了5万字,但就像石头落进水里面,砸不起一点浪花。
而在之后的几年里,我看了很多书,了解到一些写作技巧,又写了很多小说,完结了一些三千或一万字左右的短篇小说,而一些长篇小说只是开了个头,就没有再写下去了。后来我才意识到,有些长篇小说只能那个时候能写出最好的感受。“终不似,少年游”。
我算是个鸽王。当你明白,你所做的事情并不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我心里写作的心也就慢慢消沉下去了。
21年左右,我因为《盗墓笔记》 的热爱,选择写下《老九门》的同人文,写了短短十几篇同人,竟然没有意识到一场长达五年的连载就此拉开帷幕(就在这个月完结),我查找了很多考古资料和江湖黑话的书籍,为了拼凑出这个世界。有时会纠结于当时那个年代是否有这样的建筑而犹豫不前。而在故事的结尾,则产生了一种难以忘怀的难过,你同他们活过,同他们共呼吸过,就这样告别了。
也许写作把我变得更加感性了,也在21年间隙,我连载起一部十分特殊的小说,我那时看到一个新闻,一个热爱二次元的少年,因为网暴选择自杀,我很愤怒又很悲伤。愤怒的是有这样的事情,似乎永远都没有停止,悲伤的是我曾在B站上听到过他的声音。那是一种温柔的声音。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于是,我写下来了《温存》这个故事。
在这个故事结尾,我没有选择大团圆的剧情,而是他选择和原型一样离开。在疫情做核酸的排队当中,我敲完了这部小说的后记。不久,疫情解封。这篇小说,属于一种独特的体验。我似乎通过这个主人公看见了一部分我。
很难说,我是否对悲剧上瘾,好几篇小说都是以悲剧结尾的,可能我这人并不乐观,有时候为了一个人不经意的批评指责而很久都放不下。这是我的缺点,同时也是我的优点。
因为,我看见了很多的欲言又止的潜台词,“班上那个谁呀?想写小说来当大文豪啊!”这样的声音也时常出现,实质还是再说,你写小说就是有病,你应该去挣钱,你应该好好学习,你应该别想着有的没的,你应该做不到,你应该像我们一样。没什么事情是应该的。那些人曾经应该也有一个梦,但是被现实所踏的体无完肤,或者是单纯的被功利主义洗脑,对于那些怀揣梦想的人就出于鄙视了。
如今,我对现实再一步的发掘,发现有些悲苦的人连发声都是无声的,如今这样的小说仍然有人会去写,但是,他们只是在乎那个故事里面的人物,而非真实的人,不说曾经写过一个故事,一个贵妇在为演员哭泣,而她门外的车夫要被冻死。
有些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加缪讲过一个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石头总是滚回去,这样做是否是徒劳的,他说,“每逢这种时刻,他离开山顶,渐渐的深入神仙的洞府,那形象就高出他的命运,他比他的那颗巨石更加坚忍而强大。”“推石上山这搏斗,本身就足以充实一颗人心。”
在写作的时刻,我总能感受到这种幸福。
2025年 5月25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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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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