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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就羡慕在侯府做妾的姑姑,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用不完的胭脂水粉。
年满十八以后,我瞒着爹娘去投奔姑姑。
姑姑正在孕中,瞧着我淡淡地说道:「我也是仗着有了身孕,才有资格将你接过来住些日子。能不能留在侯府,就看你本事了。」
她警告我,除了世子不要招惹。
侯府的其他少爷能勾搭到谁,全看我本事。
我信誓旦旦地说:「姑姑,你瞧好吧,我一定能够留在侯府!」
可我真是罪过啊!
我竟然被一个寄居在侯府的穷书生迷了眼。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地喝着安胎药。
外面劈下来一道惊雷,将我震得精神恍惚。
我浑浑噩噩地说道:「你说怀了我的孩子?!」
01
去侯府前,我很自信。
我毕竟是清水镇上一等一的美人儿。
在侯府勾搭一个少爷做妾,不是问题。
为此,我还在城外的观里卜了一卦。
上上签!
观里的师傅都说我将来绝对贵不可言。
离开清水镇,我是瞒着爹娘的。
我才不要嫁给什么铁匠的儿子、裁缝铺的少爷。
要嫁,就嫁万中无一的贵公子!
做妾,我也认了!
要说去做妾,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唯有常年住在道观里养病的傅时衍。
我俩勾勾缠缠的,虽说没有定下关系。
可我喝茶时,用的是他的茶碗,唇印都留下多好多次。
他夜里睡觉,枕着的是我的旧枕头,上面还有我熏发留下的香气。
我脸上涂抹的胭脂,是他专程托人从京城捎来的。
他腰间系着的荷包,是我一针一线挑了上好的锦缎缝制的。
可再不舍,也要舍。
我总不能嫁给一个病蔫蔫的清修道士吧。
傅时衍一无所有,将来我们成了亲。
住哪里?吃什么?
难不成要我抛头露面,站在街头做个卖酒娘子?
那日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临行前,我跟傅时衍见了一面。
我细细装扮过,穿着前些时候他给我买的裙子。
料子是极好的。
粉黛色的衣裳,将我的腰细细地裹着。
我出门前照了照镜子,悄悄将束胸往下扯了一点。
傅时衍比我早一步到了山间亭子。
他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袍,姿容却是极为出尘脱世的。
我走近了,嫌弃地说道:「又穿成这副穷酸样儿!你没听过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吗?你这个模样,富贵人家怎会找你卜卦、祈福呢。」
我从包袱里翻出给他做的新衣裳,在他身上比画几下。
不错,正合身。
这料子好,我是买不起。
可裁缝铺的麻子脸少爷喜欢我,我便哄着他送我了。
总归我要走了,欠下的债,他也追讨不上。
傅时衍看看我空荡荡的耳朵,皱着眉问道:「衣裳是你当了耳环买的?」
耳环是当了,去年生辰时,他送我的。
没想到那样值钱,足足当了十两银子。
我当了耳坠子,用作去京城的路费。
我含含糊糊地骗他:「当了三两银子呢!」
我分给他一两,嘱托他:「别整日抄经书了,伤眼睛。」
不用给我买衣裳、胭脂水粉、钗环首饰。
他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傅时衍捏着那一两银子,叹口气:「陈娇娇,你可知那耳环值多少银子?」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他知道我昧了他七两银钱?
我是万万不可能都给他的,指着这银子做路费,去京城攀高枝呢!
怕他刨根究底地追问,情急之下,我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山间的风吹得我浑身发凉,心却是热乎乎的。
傅时衍平素是个寡淡冷漠的人。
可我贴上去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掐住了我的腰。
我心里骂了一句。
原来竟是个假正经!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才松开我。
嘴上的胭脂都让他吃完了。
眼看着天色暗淡,我不得不走了。
这次,没让傅时衍送。
走了一阵,扭头一看,傅时衍还在看着我。
我心想,这一别,此生再难相见了。
傅时衍,望你一切都好。
02
我如愿到了侯府。
姑姑刚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见我来了不冷不热的。
我十岁时她便出嫁,八年未见,我也不怪她对我不亲热。
见了她,我便把给孩子做的鞋袜拿出来。
姑姑靠在床榻上,也没接过去看,吩咐小丫鬟丢到了箱子里。
我不在意她轻慢的态度,依旧亲热地侍奉她喝茶。
姑姑见我这个模样,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虚虚的,落不到实处。
她叹道:「瞧你这个厚脸皮的模样,我便想起自己当年来侯府。攀着一表三千里的嫂子,不管旁人如何讥笑,铁了心地要留在侯府。」
我扶着她坐起来,往她腰后面垫了个枕头,也跟着笑道:「在家时,街坊四邻都说我跟姑姑长得像呢。可依我说,我只沾了姑姑三分美貌。」
姑姑瞧着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
半晌才说了一句:「我离家那年,你才十岁。一路追上来,将攒下的三十文钱给我,我一直记着。娇娇,我留你住五个月。五个月后,你若能留下,那是你的造化。若没有结果,我立刻将你送回去。」
五个月,就能决定我将来的日子。
是飞黄腾达,一朝富贵。
还是灰溜溜地回去嫁给泥腿子,全看我的本事了。
姑姑整日闭门养身体,半点帮不上我的忙。
我借着一手好厨艺,攀上了侯府的二小姐。
她是侯夫人捧在掌心的娇娇女。
只是生了一副坏脾气,谁都不想同她亲近。
任凭她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我都笑着应了。
日日绞尽脑汁,做些好吃的东西奉承过去。
就那么坚持了一个多月。
二小姐吃着我做的豆腐羹。
忽然丢给我一角银子。
她嫌弃地说道:「给本小姐用些好料!整日里不是豆腐就是青菜,再好的厨艺,也被糟蹋了。」
我捧着银子,诚心笑道:「二小姐是心疼我没银子用呢。」
二小姐瞪我一眼,「我才不心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骂归骂。
可二小姐吃了我这么多饭菜,也给我提点了一些。
她低声说:「我大哥是要承袭爵位的,娘看他看得严,但凡撩拨他的丫鬟,都没好下场,你就别惦记了。二哥呢,一心要考取功名,是个木头疙瘩,你贴过去也是白搭。唯有三哥自小生得一副花花肠子,就你这样的出身,给他做妾倒有几分希望。」
说起三公子,二小姐是有些不屑的。
侯府的规矩严。
我住在后宅,轻易见不到公子们。
二小姐便说:「你去找我四妹妹吧,三哥这几日教她读书,你去了就能碰上。」
我得了二小姐的提点。
去巴结四小姐。
四小姐刚满八岁,是个天真烂漫的年纪。
我费尽心思做了好些小玩意儿,才逗得她对我交心。
她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来的意思,二姐姐跟我说过了。可三哥这些日子就住在景园养身体,等闲不见人。不过我有主意,让你扮作丫鬟混进去就是了。」
四小姐也心善,真的帮我进了景园做丫鬟。
唉,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可我没想到,竟然再一次见到了傅时衍。
03
姑姑给了我五个月的时间。
我打点铺路就耗费了好多时间。
等到了三公子身边做丫鬟后,只剩下不到四个月了。
三公子总是笑盈盈的,我第一次见他就紧张地摔了杯盏。
焦急忙慌地去捡碎瓷片。
蹲下去的时候,心一横,干脆把手割伤了。
三公子听到我的惊叫声,立马走过来查看。
他看着我血淋淋的手指,立刻将我按在椅子上。
我看着三公子去翻药箱,看起来很焦急。
心想,果然像二小姐说的。
这三公子是个见财起意的花花公子。
这才一照面,就对我这么热情。
时间不多了。
我豁出去了!
三公子往我手指上撒药粉,皱着眉说道:「你这手最近不要沾水,不然的话伤口溃烂要留疤的。以前你……」
他说到这里,忽然不再说下去。
抬头看着我,眼里都是柔情。
这也太快了!
饶是我脸皮厚,做了心理准备。
也没指望跟三公子一见钟情呢。
三公子的戏都到这儿了,我怎么着也得往下演呢。
我便红着脸轻声说:「可是公子,我是四小姐指派来给您洗衣裳的,不沾水怕是不可能。」
三公子听到四小姐,不知道为何皱了皱眉。
他半晌没说话。
我仰着头看他,轻轻拉了拉三公子的衣袖。
娇柔地问他:「公子可是有烦心事?」
三公子低头看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抬手抚摸我的脸颊。
果然!
我抬头看人的模样,最是婉约柔媚。
眼里再多三分温柔缱绻,谁都忍不住多看我两眼。
从前我若惹了傅时衍生气。
只需要这样仰头瞧着他,扯扯他的衣袖,他便气不起来了。
三公子的手触碰到我的脸,又克制地收回去。
自那日起,我便留在景园伺候三公子。
他的衣裳都是自己在洗。
端茶倒水的活儿,也是他自己在做。
我倒成了他房中的娇小姐。
每日只需要在他身边读读书,写写字。
再次见到傅时衍那日,我抱着琵琶去找三公子。
从前在清水镇时,傅时衍曾经教我弹琵琶。
我琢磨着该跟三公子更进一步了。
啧,用傅时衍教我的本事勾搭别的男人,滋味也挺复杂的。
三公子坐在亭子下面饮茶。
我跑过去,挨着他坐下。
他拿出帕子给我擦着额头,笑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撒着娇说道:「我想弹琵琶给公子听嘛。」
谁知他竟然一点也不惊诧,柔柔地看着我笑。
傅时衍就是那时走过来的。
我看着他出现,脑子一时间是空白的。
下意识地就站起来,不再依靠着三公子。
三公子主动拉着我的手,介绍道:「娇娇,这是我的好友傅时衍。」
傅时衍冷淡地瞧着我,也没说话。
三公子轻咳一声,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时衍,她就是娇娇。」
傅时衍这才开口,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拒了承恩伯府的亲事,惹得你爹娘大怒,将你关在景园闭门思过。我本以为你过得枯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倒好,红袖添香,还挺自在。」
我只能佯装娇羞,躲在三公子身后。
低着头,我心里急得很。
眼看留给我的时日不多了!
三公子始终没有提出纳我做妾。
若是这个时候,傅时衍恨我抛弃他,将我跟他的事情捅到三公子面前。
到时候,我可如何是好啊!
巧的是,三公子要去前厅拿东西。
留下我跟傅时衍。
等他一走。
我就抱住了傅时衍,流着泪说道:「好些日子没见,我好想你。离开你,我也是无奈之举,你不要怨我好不好。」
傅时衍推开我,冷眼瞧着我。
我不管不顾,搂着他亲了亲,哄着他说道:「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晚上你留着门,我去找你,好不好?」
04
要说一切不幸的源头,就是那一晚!
傅时衍穿着我买给他的月白色袍子,坐在窗前等我。
我当时瞧见他清风朗月的寂寞样子,心先软了三分。
去的时候,打定主意,不管他如何怨我。
我都伏低做小,先把他哄住再说。
谁承想见了面,傅时衍一句难堪的话都没说。
屋里点着灯,光柔柔的。
桌上放了酒菜。
傅时衍拿出一副珍珠耳饰,给我戴上。
他凝视着我轻声说:「陈娇娇,我不会耽误你寻个好前程。只是怨你走得太匆忙,咱们一起埋在树下的桃花酒,你也没来得及尝一尝。」
傅时衍这样说,我就更愧疚了。
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
我也不是天生的下贱坯子。
也是有心要脸的好姑娘。
可是这几个月来,我在侯府受尽白眼。
巴结二小姐、四小姐。
真真假假地勾搭着三公子。
我也有累的时候。
傅时衍知道我这人浅薄、爱慕虚荣,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
我跟傅时衍坐在一起饮酒。
喝了一杯又一杯。
临走时,我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傅时衍扶着我,我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看着他的脸,鬼迷心窍地吻了上去。
后来他推搡着我,不肯让我解他的腰带。
两个人滚到床上去。
他别过头去,低声说:「你不是要给别人做妾吗?」
妾,自然是要做的。
可三公子花名在外,早就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丫鬟。
我决心要用身子勾搭他,让他开口纳我做妾。
却也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我自己个儿清清白白的,当然也想第一次跟个清清白白的男人睡觉。
我便哄着骗着,跟傅时衍睡了一夜。
谁知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白天我侍奉三公子。
夜里就不由自主地偷摸过来,去找傅时衍。
一来二去的,就厮混了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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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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