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日报 10.4
竹杖敲阶惊宿鸟,鲜衣映日踏春潮。年少时的轻狂,从不是鲁莽的莽撞,而是眼底有光、心中有火的坦荡——是“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疏狂,是“一身能擘两雕弧”的傲岸,藏在古人的诗行里,也刻在每个曾意气风发的岁月中。
古人的轻狂,是“相逢意气为君饮”的洒脱。李白笔下的少年,“系马高楼垂柳边”,不过是萍水相逢,只因意气相投,便举杯共饮,醉里笑谈江湖事,醒时敢闯天地间。没有成年人的瞻前顾后,只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笃定,哪怕前路茫茫,也敢凭着一腔热血,“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那不是不知世事的天真,而是青春独有的底气——相信自己能劈开荆棘,能追上长风,能让每一步跋涉,都踏出属于自己的声响。
年少的轻狂,是“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的锋芒。贺铸笔下的少年,“肝胆洞,毛发耸”,与人相交便掏心掏肺,见不平事便拔剑相助,“立谈中,死生同”的承诺,掷地有声。那时总觉得自己能改变世界,能护身边人周全,能让正义不被辜负。就像“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辛弃疾,登高远望便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即便后来历经沧桑,再忆起年少时的疏狂,仍藏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向往。这份轻狂,是青春赠予的铠甲,让我们敢直面风雨,敢对抗平庸。
可轻狂从不是永远的模样,它会在岁月里沉淀成更厚重的力量。就像李白从“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狂放,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的坚韧;就像苏轼从“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疏朗,到“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年少时的轻狂,是生命最初的火种,它让我们敢试错、敢追梦、敢把“不可能”踩在脚下。后来我们或许会收敛锋芒,却不会熄灭心中的火——因为那份轻狂里藏着的勇气,早已化作前行的底气,让我们在往后的日子里,即便历经风雨,也仍敢保持一份“归来仍是少年”的坦荡。
如今再读“少年心事当拏云”的诗句,仍会想起那年迎风奔跑的自己。原来年少轻狂从不是需要羞赧的过往,而是青春最珍贵的馈赠——它让我们在最无畏的年纪,爱过、闯过、拼过,也让我们在后来的岁月里,能笑着回望:原来我曾那样热烈地活过,那样勇敢地逐过风。
2025-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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