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高烧的吻
寒假的最后三天,整个校园像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教学楼早已停止供暖,走廊里悬挂的"期末光荣榜"被穿堂风吹得哗啦作响,浅泠墨和榆凌风并列第一的照片在玻璃框里不安地颤动。医务室门前那株老梅树的枝丫划过窗玻璃,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声响。
榆凌风推开医务室掉漆的绿门时,一股混杂着酒精和铁锈味的暖气扑面而来。那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旧取暖器正在墙角苟延残喘,铝制散热片间隙积着经年的灰尘,在热浪里微微震颤,像某种垂死昆虫的翅膀。他想起上周在生物实验室看到的标本——被树脂封存的帝王蝶,也是这般徒劳地张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