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的频道
鼓棒与琴弦 6
第六章：渐近的距离
林稚抱着吉他坐在音乐教室的窗台上，六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膝头的乐谱上。距离校园祭还有两周，迷途之声的排练已经步入正轨。她轻轻拨动琴弦，弹奏着顾昭改编的《迷星叫》版本，指尖在琴弦上灵活地跃动。
"这里应该是升调。"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稚吓得差点摔了吉他。她转过头，看见罗茜倚在门框上，深蓝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罗茜学姐？"林稚慌忙从窗台上跳下来，"顾昭学姐不是说今天不来..."
"她去杭州了。"罗茜走进教室，从背包里拿出贝斯，"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进度。"
林稚的心跳漏了一拍。自从上周顾昭说要去参加比赛，她就一直在数着日子。手机里那条"已经到杭州了"的消息，她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二十遍。
"小雅她们还没来？"罗茜环顾空荡荡的教室。
林稚摇摇头："小雅说今天要参加补习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实际上，自从迷途之声开始正式排练，小雅缺席的次数越来越多。
罗茜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她插上贝斯音箱，调试了几下："那今天就我们俩合练。"
随着罗茜的贝斯加入，原本单调的吉他旋律突然丰满起来。林稚惊讶地发现，罗茜的演奏风格和顾昭很像——精准、克制，却又充满力量。
"顾昭姐教你的？"休息时，林稚忍不住问道。
罗茜擦了擦贝斯琴颈："我们高中就一起玩乐队。"她顿了顿，"那时候她比现在活泼多了。"
林稚握紧了拨片，心跳加速："她...高中时是什么样子的？"
"固执。"罗茜的嘴角微微上扬，"为了练双踩，连续三个月每天练到凌晨两点。"她看向林稚，"不过教人倒是很有耐心，你是她第一个主动收的徒弟。"
林稚的脸突然烧了起来，她低头假装调整琴弦，却听见罗茜继续说："她给你留了东西。"
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被推到林稚面前。翻开第一页，是顾昭工整的字迹：「给林稚的练习日记」。里面详细记录着每天应该练习的内容，甚至还有针对她薄弱环节的小技巧。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顾昭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冠军奖牌，笑容灿烂得耀眼。
"这是..."
"她第一次拿鼓手大赛冠军。"罗茜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她说你会需要这个。"
林稚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顾昭的笑脸。这一刻，她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师徒关系了。
排练结束后，林稚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昭发来的消息：「罗茜说你们配合得很好」。紧接着又是一条：「比赛提前结束了，明天回来」。
林稚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我去车站接你」。
发完这条消息，林稚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她心中那份不断滋长的情感，已经无法再隐藏了。
2025-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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