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雀的频道
鼓棒与琴弦 4
第四章：校园祭的邀约
周一早晨的班会上，班主任宣布校园祭筹备正式开始。林稚正低头在课本边缘画着小音符，忽然被小雅用手肘捅了捅。
"我们班要出什么节目啊？"小雅凑过来，洗发水的花香扑面而来，"去年的话剧太无聊了，今年要不要试试乐队？就像《BanG Dream!》里那样！"
林稚的铅笔芯"啪"地断了。她抬头对上小雅亮晶晶的眼睛，喉咙突然发紧："你...你想组乐队？"
"开玩笑的啦！"小雅咯咯笑起来，"我们连乐器都不会——等等，"她突然抓住林稚的手腕，"你不是会弹吉他吗？上次去你家还看到..."
"只会一点..."林稚下意识缩了缩手，却瞥见小雅手机屏幕上显示着《BanG Dream! It's MyGO!!!!!》的壁纸。
班会结束后，林稚躲在洗手间给顾昭发消息：「我们学校要办校园祭...小雅突然说想组乐队」
消息刚发出，手机就震动起来。顾昭直接打来了电话，背景音里有机床运转的声响。
"校园祭？什么时候？"顾昭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回音。
"下个月十五号..."林稚压低声音，"但我水平太差了..."
"来得及。"顾昭打断她，"每周三放学后，来仓库特训。"
电话那头有人喊顾昭的名字，她匆匆说了句"晚上详谈"就挂断了。林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直到上课铃响才回过神来。
周三下午，林稚抱着吉他站在仓库门前时，发现门口多了块手绘的木牌，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逆光乐队练习中~"。
推开门，顾昭正跪在地上调试效果器。她今天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露出后颈一颗小小的黑痣。看到林稚，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先调音。"
两个小时的练习让林稚手指发疼。顾昭却像个严格的教官，连一个音符的偏差都不放过。
"再来一遍。"顾昭按下节拍器的开关，"这次注意第三小节的滑音。"
当林稚终于完整弹完《迷星叫》的前奏时，顾昭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双手覆在她的手上："这里手腕要这样转。"她的胸膛紧贴着林稚的后背，声音通过骨骼传导，震得林稚耳膜发麻。
"懂、懂了！"林稚慌忙往前挪了挪，却不小心碰倒了放在一旁的鼓棒筒。五颜六色的鼓棒滚了一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捡，抬头时却发现顾昭正盯着她看。
"怎么...怎么了？"林稚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昭伸手，拇指擦过她的眼下："黑眼圈。熬夜练琴了？"
这个触碰太过自然，等林稚反应过来时，顾昭已经转身去拿乐谱本了。她低头看着手中捡起的鼓棒，发现每一根上面都缠着不同颜色的胶带，末端用马克笔标着日期——最近的一根写着"给林稚"。
"选好曲子了吗？"顾昭翻着乐谱本问道。
林稚犹豫了一下："小雅说...想弹《迷星叫》..."
顾昭的动作顿了顿："你自己呢？想弹什么？"
这个问题让林稚愣住了。她想起昨晚循环播放的《迷星叫》，想起顾昭打鼓时飞扬的发梢，想起那些在黑暗中偷偷练习的、不属于动漫里的旋律。
"我..."林稚攥紧了手中的鼓棒，"我想弹你喜欢的曲子。"
顾昭抬起头，午后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张CD："那试试这个？"
CD封面上手写着《给十七岁的练习曲》。
回家的电车上，林稚戴着耳机听那张CD。第一首是钢琴与鼓点的合奏，温柔又坚定，让她想起顾昭教她按和弦时说的话："不要害怕按错音，错的音也是音乐的一部分。"
手机震动，是顾昭发来的消息：「PS：那是我高中时写的曲子」
林稚把手机贴在胸口，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的光，都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校园祭的报名表上，林稚一笔一划地写下乐队名字："迷途之声"。在成员名单那栏，她犹豫片刻，还是加上了小雅的名字——主唱：夏小雅。
手指的疼痛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2025-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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