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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一只鸟的100种方法4
互相分开的时候，杨树舔了舔嘴角破皮的伤口，应该是流血了，不然不会一股血的铁锈味。陈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才为了报些仇咬了他的舌尖，现在定然痛着。至于是哪桩仇怨，他一时间不想去想。其实就是纯粹的想咬回去罢了。
虽然气氛还没缓和好，虽然两人都顶着红肿火辣的嘴唇，但是杨树还是想问个问题，在此刻他非常想对陈晓问出那个困扰自己的事情。
“你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不存在呢？就连我看到的你，都是假的呢？如果这里，都是我们的幻想呢？”杨树陷入了他自己无数次想提出的问题里，仿佛这个问题只有由陈晓解答才最合适。“如果不存在的话，那这里算什么？”他的手指点在杨树的胸口，不偏不倚刚好在心口。那里还带着未平息的兴奋，有力而快速的跳动着，凑近听还会有搏动的“怦怦”的心跳。心脏在做着他的工作，尽他的责任，跳动着。这样的动作，像是陈晓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主机，告诉他，他还活着。会有人在他身侧。
心底的问题知道了答案，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陈晓的回答。这个回答大概只有陈晓会给他，这是属于他和陈晓的秘密。
他的回答要么惊艳四座，要么将他气的无言以对。就这样似乎也不错。
过度的交谈会引来情欲，稍微的争斗能增添乐趣。他没松开陈晓，陈晓也没放开。“陈晓，你真是个疯子。”他将他压向床榻，以上之下俯瞰他的表情。陈晓毫不在意的笑，“你知道。”他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所以，我要在你最快乐的时候掐死你。”看似带着危险，他的手却一点都没用力，反而是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贴近。他顺从的被他搂住，向他宣泄着自己浓到化不开的情绪。
这是多数杀戮里少见的服从与欲望。将要进行的是期盼已久的第一次宣泄。他咬住身下人肩胛处的一块肉，如同撕咬猎物的野兽，将那一块刚才还完好的白肉啃咬出血红的印记。陈晓吃痛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什么疯。”他怒斥。
手掌离开，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先是泛白接着涌上红色的潮气。接触空气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们身下相连，这样的争执像是在不要命的调情。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珠，激起水波般的颤抖。他的手最终停留上陈晓的脖子，一只手卡在他的颈上。还未等陈晓说出什么，他另一只手往下抬起陈晓的腰，让他的着力点集中在一处，深重地往里继续抽送。随着动作，挣扎与颤抖变得剧烈，他迫切的想离开却无法逃脱。“放开………等，等等…，呃……”不出所料的听到了拔高的陡然求饶。窒息感和肉体的快感加在一起让他难以招架，但是他无法逃开，只得一同承受浓重的欲望。他在情感和肉欲里难以脱身，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甩去意识。
这样难得的肉体与灵魂的共舞，不用尽全力仿佛就难以把这些刻进骨血。让这一些变得难以忘怀，刻骨铭心吧。永别别想忘记这段经历，忘记彼此。
堪称搏斗的交流持续了很久，二者像是两只野兽停歇了战争，留下了一身伤痕和一点点疲惫。杨树下了床捡起被遗忘的散落衣物。还好刚才把衣服先行脱去，要不然此刻这些衣服大抵会成为一堆碎布。他回身去看，身后的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睡眠。毕竟这种事本就磨人，再加上他们的感情纠缠在一起得了一个混乱的结果。抒发感情并不是拿来接受对方的理由，顶多，就是让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变得复杂一点。
总的来说体验更多的是在于纠葛的挣扎而不是在单纯的快意。他的枪因为脱去衣物被掖在床角的枕头下，此刻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外露了一个角。刚才他们纠缠的时候陈晓可是知道他的枪被他放在那里的，按照陈晓的性格他应该会抽出枪然后坐在他身上冲他开几枪，消耗掉他的后手。可是陈晓没有，他沉醉而迷乱，顺从但又不允许他人凌驾他自己。杨树清楚的知道，这些一点的宽容已经是陈晓给他的最大限度，若是平时陈晓绝对会这样对他，让他以这种方式死掉。没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样的放纵是两个人的责任，谁都对对方有欲望，那么解决一下就好了，解决完，我们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抛弃那些纠葛，他们能称得上一对爱侣。
他的手停在他刚才咬在陈晓身上的那块皮肉。牙印已经肿起，摸上去微微的突出着。因为出血的缘故，粉色的肉和因时长变红黑的血混在一起，在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只是，这个痕迹存在不了多久，等下一次陈晓死去，这个痕迹就会随着房间的刷新，陈晓的重生消失。这次的事情也会随着身体的更迭被淡忘，出了房间也是一样的，这样的经历也会随着时间被遗忘。他们终究会忘记自己曾对宿敌动过心，忘记他们的所有恩怨，再见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相逢。
在这里曾有个人对你说过存在的意义就是你心跳的声音。
他触碰那块伤口，俯身轻吻，像是真正想留下的烙印，也像是依依不舍的告白。
陈晓动了动，似乎他的梦里不算安稳，他皱皱眉，发出类似呵斥的呢喃。杨树看着这样脆弱而平和的陈晓，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回身搂住他蜷缩的身体。
他没有把他的枪重新藏好。
陈晓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先前那枕头上大概沾上了汗或者泪，摸上去有轻微的湿润。他的头发有些杂乱，毫无章法的在白色的布料上胡乱摊开。像是心底的小树，经过爱恨的滋养逐渐生长，向外奋力地延伸着，去追捕遥不可及的期许。
他轻吻他钟爱的枯木。
陷入了一场深重的梦，梦里他的手上赫然是锁住他无数次的手铐。刺骨的冷意透过皮肤传入骨血里，带来一片从心而起的寒凉。迎来的是他最不想要的宣判：“经过核实，你说出的情况不属实，予以…………”
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脑内一片空白，长久的停顿后是模糊不清的杂音，越来越大的干扰让他理智全无。
怎么会这样…..就像是苦心经营的一切被推翻，然后告诉他他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全部是一纸空谈。他以“嫁祸”为题去搜索，告诉自己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可是现在他的故事被套上了定论，告诉他，他先前认为的坚持的全部都是一厢情愿。
全部，都是他虚构的。
他陷入深深的怀疑，到这个地步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罪行。身体从小幅度的颤抖变大到肉眼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审讯室的椅子随着他剧烈的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感觉身边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他机械似的站起身，如同被操纵的木偶，动作僵硬的伸出手。手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蔓延上黑红的血液，他想要去甩掉那液体却顺着他的动作往上攀爬，从一开始的指尖蔓延到整个掌心。手心黏腻湿润，还带着轻微的粘连。脑海里浮现一具具惨白的尸体，他正想去看那死者的长相，俨然已经死透了的尸体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他自己的脸。
他跌坐在地上。不，这不可能，他杀没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接二连三的怪象告诉他，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他将自己蜷缩起来，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就像是碰到了他无数次握起的刀刃。这时像是有什么环住了他的肩，是人类才有的温热。那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手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是他从未听过的话。他知道那是杨树。他抬起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透过模糊的水雾看着杨树。这个拥抱太过温暖，他实在不想松开，以至于忽略了身上几乎快要散架的疼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求杨树的相信，在此刻他想到了那个落在他眼睛的吻。仿佛眼泪要再次夺眶而出。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么放肆的流泪。
转醒时杨树搂着他，给了他一个可以过渡可怕梦境的拥抱，“没事了。”和梦里一样的话语。即使杨树并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痛苦。他不过问，他一直在等他全盘托出。
这个无聊的游戏还要继续吗？他问自己。在这里他们可以一直一直待下去，直到他们想离开。这可以逃避他不想碰见的现实，除了不可以出去找到幕后的真相其他没什么坏处。
他眼睛半眯的时候阴影将眼里的一点光芒遮蔽干净，这样的他捉摸不透，让人生出更多的畏惧。“你愿意一直留在这里么？”他缓慢的征求杨树的意见。并不是善解人意，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抉择，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为什么这样问？”杨树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他还维持着拥抱他的姿势，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不是长久之计，外面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比如向其他同事解释为什么他突然消失之类的事情，还有去查找陈晓案情的始末和背景。“那么，你是拒绝了…对吧？”陈晓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颈动脉，“那我们继续完成任务吧。”他一只手卡住杨树的脖子，另一只手刷的抽出他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进杨树的脖子。
血液呈喷溅状喷的到处都是，溅到了陈晓的脸上，手上，还有身上的被褥和床单上。刀抽出的时候连带着带出了滴滴答答的血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刚才在他面前给他安慰的人倒下的尸体。还是认识清楚自己的地位吧，别因为短暂的温柔蒙蔽了双眼。他善于扼杀掉自己所有的退路，他清楚自己和杨树的情感不能再生根发芽下去了，执意挽留带来的结果不是他们想看见的。所以对不起，你该知道的我本就是那般，你怎么能好心到认为我能被你感化呢？这样的愿望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想给他的错误赎罪，给他们一个无缘的吻，可这时马赛克已经遮住了杨树的脸，他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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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分开的时候，杨树舔了舔嘴角破皮的伤口，应该是流血了，不然不会一股血的铁锈味。陈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才为了报些仇咬了他的舌尖，现在定然痛着。至于是哪桩仇怨，他一时间不想去想。其实就是纯粹的想咬回去罢了。
虽然气氛还没缓和好，虽然两人都顶着红肿火辣的嘴唇，但是杨树还是想问个问题，在此刻他非常想对陈晓问出那个困扰自己的事情。
“你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不存在呢？就连我看到的你，都是假的呢？如果这里，都是我们的幻想呢？”杨树陷入了他自己无数次想提出的问题里，仿佛这个问题只有由陈晓解答才最合适。“如果不存在的话，那这里算什么？”他的手指点在杨树的胸口，不偏不倚刚好在心口。那里还带着未平息的兴奋，有力而快速的跳动着，凑近听还会有搏动的“怦怦”的心跳。心脏在做着他的工作，尽他的责任，跳动着。这样的动作，像是陈晓唤醒了他尘封已久的主机，告诉他，他还活着。会有人在他身侧。
心底的问题知道了答案，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陈晓的回答。这个回答大概只有陈晓会给他，这是属于他和陈晓的秘密。
他的回答要么惊艳四座，要么将他气的无言以对。就这样似乎也不错。
过度的交谈会引来情欲，稍微的争斗能增添乐趣。他没松开陈晓，陈晓也没放开。“陈晓，你真是个疯子。”他将他压向床榻，以上之下俯瞰他的表情。陈晓毫不在意的笑，“你知道。”他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所以，我要在你最快乐的时候掐死你。”看似带着危险，他的手却一点都没用力，反而是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贴近。他顺从的被他搂住，向他宣泄着自己浓到化不开的情绪。
这是多数杀戮里少见的服从与欲望。将要进行的是期盼已久的第一次宣泄。他咬住身下人肩胛处的一块肉，如同撕咬猎物的野兽，将那一块刚才还完好的白肉啃咬出血红的印记。陈晓吃痛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什么疯。”他怒斥。
手掌离开，脸上被打过的地方先是泛白接着涌上红色的潮气。接触空气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们身下相连，这样的争执像是在不要命的调情。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珠，激起水波般的颤抖。他的手最终停留上陈晓的脖子，一只手卡在他的颈上。还未等陈晓说出什么，他另一只手往下抬起陈晓的腰，让他的着力点集中在一处，深重地往里继续抽送。随着动作，挣扎与颤抖变得剧烈，他迫切的想离开却无法逃脱。“放开………等，等等…，呃……”不出所料的听到了拔高的陡然求饶。窒息感和肉体的快感加在一起让他难以招架，但是他无法逃开，只得一同承受浓重的欲望。他在情感和肉欲里难以脱身，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甩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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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体验更多的是在于纠葛的挣扎而不是在单纯的快意。他的枪因为脱去衣物被掖在床角的枕头下，此刻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已经外露了一个角。刚才他们纠缠的时候陈晓可是知道他的枪被他放在那里的，按照陈晓的性格他应该会抽出枪然后坐在他身上冲他开几枪，消耗掉他的后手。可是陈晓没有，他沉醉而迷乱，顺从但又不允许他人凌驾他自己。杨树清楚的知道，这些一点的宽容已经是陈晓给他的最大限度，若是平时陈晓绝对会这样对他，让他以这种方式死掉。没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样的放纵是两个人的责任，谁都对对方有欲望，那么解决一下就好了，解决完，我们的关系还是不会改变的。抛弃那些纠葛，他们能称得上一对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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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碰那块伤口，俯身轻吻，像是真正想留下的烙印，也像是依依不舍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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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把他的枪重新藏好。
陈晓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先前那枕头上大概沾上了汗或者泪，摸上去有轻微的湿润。他的头发有些杂乱，毫无章法的在白色的布料上胡乱摊开。像是心底的小树，经过爱恨的滋养逐渐生长，向外奋力地延伸着，去追捕遥不可及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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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脑内一片空白，长久的停顿后是模糊不清的杂音，越来越大的干扰让他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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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坐在地上。不，这不可能，他杀没杀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接二连三的怪象告诉他，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他将自己蜷缩起来，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就像是碰到了他无数次握起的刀刃。这时像是有什么环住了他的肩，是人类才有的温热。那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手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是他从未听过的话。他知道那是杨树。他抬起早已泪流满面的脸，透过模糊的水雾看着杨树。这个拥抱太过温暖，他实在不想松开，以至于忽略了身上几乎快要散架的疼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求杨树的相信，在此刻他想到了那个落在他眼睛的吻。仿佛眼泪要再次夺眶而出。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么放肆的流泪。
转醒时杨树搂着他，给了他一个可以过渡可怕梦境的拥抱，“没事了。”和梦里一样的话语。即使杨树并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而痛苦。他不过问，他一直在等他全盘托出。
这个无聊的游戏还要继续吗？他问自己。在这里他们可以一直一直待下去，直到他们想离开。这可以逃避他不想碰见的现实，除了不可以出去找到幕后的真相其他没什么坏处。
他眼睛半眯的时候阴影将眼里的一点光芒遮蔽干净，这样的他捉摸不透，让人生出更多的畏惧。“你愿意一直留在这里么？”他缓慢的征求杨树的意见。并不是善解人意，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抉择，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为什么这样问？”杨树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他还维持着拥抱他的姿势，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不是长久之计，外面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比如向其他同事解释为什么他突然消失之类的事情，还有去查找陈晓案情的始末和背景。“那么，你是拒绝了…对吧？”陈晓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颈动脉，“那我们继续完成任务吧。”他一只手卡住杨树的脖子，另一只手刷的抽出他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捅进杨树的脖子。
血液呈喷溅状喷的到处都是，溅到了陈晓的脸上，手上，还有身上的被褥和床单上。刀抽出的时候连带着带出了滴滴答答的血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刚才在他面前给他安慰的人倒下的尸体。还是认识清楚自己的地位吧，别因为短暂的温柔蒙蔽了双眼。他善于扼杀掉自己所有的退路，他清楚自己和杨树的情感不能再生根发芽下去了，执意挽留带来的结果不是他们想看见的。所以对不起，你该知道的我本就是那般，你怎么能好心到认为我能被你感化呢？这样的愿望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想给他的错误赎罪，给他们一个无缘的吻，可这时马赛克已经遮住了杨树的脸，他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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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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