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的舞曲Dover组
少年攥住他的手腕,枪管在太阳穴烙出红痕。翡翠色瞳孔里淬着寒冰,嘴角却扬起讥诮的弧度:"多划算的交易?用叛徒的命换救世主的美名。扣下扳机啊弗朗西斯,就像三年前你对着我后背开的那枪。""这操蛋的世界确实令人作呕。"他忽然松开手任枪支坠落,金属撞击声里绽开疯狂的笑,"但能亲眼看着你被良知凌迟,倒比毁灭它更有趣。"火焰在走廊尽头炸开热浪,亚瑟踩着探戈切分音退后半步。军装银扣折射着火光,他行了个标准邀舞礼,指尖却挑衅地勾住对方染血的领带:"在末日钟声里与宿敌共舞——够不够列入你那本《法兰西浪漫史》?"弗朗西斯扯开束缚的布料,灰蓝瞳孔扫过敌人颈动脉处的旧伤疤。那是马奇诺防线突围时留下的,当时子弹穿透三层防弹玻璃,此刻却在灼热空气里随喉结颤动。"你所谓的仪式感..."他猛然扣住对方腰侧佩剑,"就是把军情六处的定时炸弹绑满整栋楼?""嘘——"亚瑟的军靴精准卡进节拍,带着硝烟味的呼吸掠过敌人耳际,"Now that you know you can't escape..."他们撞碎彩窗跃入火海,玻璃碎屑与机密文件在气流中狂舞,像极了1944年巴黎解放那夜被撕碎的停战协议。旋转时弗朗西斯的匕首抵住他后心,正如敦刻尔克海滩那场未完成的背刺。"你总在错误的时间心软。"亚瑟嗤笑着握住刀刃划向自己胸膛,鲜血染红白色军礼服,"就像现在,明明该捅穿心脏..."爆炸气浪掀翻天台铁门,黎明刺破浓烟。亚瑟倚着断裂的围栏,将沾血的太妃糖抛向空中:"军情处的神经毒素,或者苏格兰场最后的仁慈?"他咬碎自己那颗,琥珀糖浆混着血丝溢出嘴角,"真遗憾,当年在凡尔赛宫没毒死你。"弗朗西斯碾碎糖果的力度像要捏碎对方咽喉,甜腻滋味却让他想起诺曼底登陆前夜——他们在电波两端用摩斯密码互骂,炮弹落点精确到彼此指挥部三百码内,而破译的密文里藏着半首未写完的十四行诗。"伦敦塔地牢还留着你的死刑判决书。"亚瑟的佩剑突然刺穿自己左掌钉入地面,用疼痛对抗逐渐涣散的瞳孔,"动手啊!等那些政客赶到,你连殉葬品的价值都..."枪声比朝阳更早撕裂云层。弗朗西斯看着宿敌坠向燃烧的玫瑰花丛,指尖还残留着拽回那人时被剑刃割伤的温度。十三朵白玫瑰在灰烬中怒放——正是他们作为双面间谍接头的暗号次数,此刻浸透的鲜血却比加莱海峡的落日更刺目。"Abandonne - moi..."濒死者的口型淹没在防空警报中,弗朗西斯却听见三十年来所有加密通讯里的余音。当军情处特工冲破天台时,只看见他抱着尸体哼《玫瑰人生》,枪管贴着亚瑟冰凉的手背,弗朗西斯放肆而又明媚张扬的笑着,看着眼前人"当然在那之前"语句一顿将手伸向人"陪我跳最后的一支探戈吧,我亲爱的……宿敌"亚瑟似乎并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人,眼中满是探究"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了我是个浪漫主义者死之前也得有点仪式感,不行吗?"亚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语气淡淡的说"好"随即拉住人伸过来的手甩头干脆利落,可回眸的那一瞬那对似无尽的夕阳落入一望无际而又苍茫深邃的大海中,脚步依旧快准稳黑发微动华丽的让人联想到那一篇凡尔赛玫瑰,踏着探戈尔强有力的节拍,恰到好处,略微挽住他的腰,旋转楼形尽显火光中闪烁着细碎星光两个人身穿白礼服,轻轻相依,像极了两个极为动人的白衣天使,神神又梦幻洒脱又肆宜,火势渐猛亚瑟的军靴尖突然卡进弗朗西斯双腿间,完成充满侵略性的Sacada侵入步。燃烧的承重梁轰然坠地,他借着爆炸气浪将宿敌拽进八拍旋转,枪茧摩挲对方掌心的诺曼底弹片伤疤:"里斯本假面舞会的债,该还了。" 当年正是在探戈的Media Luna回旋中,弗朗西斯用玫瑰刺在他后背刻下假情报坐标。弗朗西斯猛然后仰避开匕首横扫,就着Ocho atrás后撤步将人甩向军火柜。玻璃药瓶在亚瑟耳际炸开,冰蓝瞳孔倒映着彼此在阿根廷特工学院的毕业考——他们把探戈考核变成Giro con quebrada死亡旋转,直到教官的鲜血染红探戈裙。"呼吸乱了两拍,亲爱的宿敌先生。"他扯开对方被硝烟黏住的领结,指尖在喉结敲出《假面游行》的切分节奏。第三小节该换主导权了!"亚瑟的Gancho勾腿扫向弹药箱,飞溅的燃烧弹引燃整面柏林布防图。火焰如探戈裙裾翻卷,弗朗西斯拔出他靴筒的柯尔特,子弹擦过Boleo扬起的火浪,精准击碎二楼吊灯。水晶碎片如1943年维也纳新年舞会的彩纸倾泻,那时他们用Cruzada交叉步传递轰炸坐标,鞋跟敲击频率藏着摩尔斯电码。当Bandoneón手风琴的颤音从燃烧的留声机溢出时,亚瑟突然完成死亡Quebrada——以超越人体工学的角度后仰,任由弗朗西斯的匕首刺入左胸。"别心软啊混蛋!"他嘶吼着拽住对方染血的领带完成ango Apilado叠靠,子弹穿透心脏的震动与Arrastre拖步共振,"这曲本该在柏林庆功宴..."弗朗西斯在防空警报里接住坠落的身躯,军装银扣崩落进白玫瑰花丛。十三朵染血玫瑰恰是他们作为双面间谍的接头暗号次数,此刻浸透的猩红却比加莱海峡落日更刺目。他抱着渐冷的躯体踏完未竟的八步Caminata,亚瑟染血的白手套仍紧攥着半块太妃糖——正是诺曼底登陆前夜,他们用电波传送的《玫瑰人生》琴谱里夹带的毒药。弗朗西斯最后的子弹穿透糖块嵌入玫瑰茎杆,在《悲怆交响曲》奏响前,完成了这对宿敌横跨三十年的 Now that you know you can't escape, you should carry out the romance to the end.音乐来到高潮,弗朗西斯踩着是节拍配上亚瑟完美的配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合拍,对彼此信赖,对彼此了解,疯狂又令人遐想,在孤独的世界书下一曲决别书,亚瑟和弗朗西斯是上帝的宠儿,在这场注定无法生还的火灾中,当亚瑟的Gancho勾腿扫来时,弗朗西斯顺势拔出他靴筒里的柯尔特。枪管擦过探戈裙裾般的火焰幕布,子弹击碎二楼吊灯,水晶碎片如当年维也纳新年舞会的彩纸倾泻而下。"第三小节该换主导权了。"他咬住亚瑟抛来的玫瑰茎刺,染血的银制舞鞋尖挑开对方衬衫纽扣,露出心口那道源自诺曼底登陆夜的疤痕。With romance to the extreme, with freedom to blossom and eulogize, with life as the last performance, with dust as the end.一场舞曲结束,做了一辈子孤独之子的他们,在燃烧中谢幕,在烛火中死去,化为一场。更唯美的梦,化为星点尘埃,可能这就是他们独有的浪漫吧他想就这样结束可似乎时间未到那个少年看着初阳淡淡说道"时间还没到啊,要聊聊天吗?反正这个快死了,陪我聊聊天吧,大救世主?"弗朗西斯笑了笑"好啊,那就聊一聊呗""我的葬礼上不必放哀乐""那你想放什么?"少年看着那片初阳淡淡说道"知道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吗,我的葬礼一定会用到的它"越说下去语气更加虔诚和狂热。"还挺有意思的啊,亚瑟"弗朗西斯抱着头,陪着人坐在天台"你看起来倒是挺洒脱的啊"少年笑了笑看着太阳升起"哎?别这么说 其实我心里怂的一批"弗朗西斯干笑一声"好了,时间差不多到了吧?请你吃颗糖"亚瑟剥着糖递给人" 我手下给我的,是两个还不错的小姑娘,可惜我不怎么喜欢吃甜食,所以你替我分担一下吧。"弗朗西斯将糖接过含在嘴里糖的甜腻溢满口腔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抱一下""不要"亚瑟这一次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弗朗西斯挑了挑眉"我可是恶魔啊"弗朗西斯轻笑出声"恶魔就不能被抱抱了吗?虽然确实说不定哪天就去赴死了呢,别太喜欢我哦,很危险""喂!谁喜欢你啊!!!!""反正这辈子,我们是注定纠缠不清了""滚滚滚!你怎么就喜欢说这些小言的话?"亚瑟笑容收敛 递给人一把小刀,"那么Abandonne - moi,Me tuer""亚瑟!你那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亚瑟看着远处渐渐升高的太阳"时间差不多了回头看着他,走吧,去见证我们的结局,再见了"看着弗朗西斯手里的刀将刀刃抵在自己胸口缓缓抱住他鲜血淋漓,染红了天台别人种的的白玫瑰好好活下去,弗朗西斯,我亲爱的宿敌
2025-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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